他能力的乐土。 泊瑟芬刚踏出门,就看到身后两扇门板自己轻关上,门缝隙里刚才还畏畏缩缩的鬼魂们,用渴求的可怖眼神在瞅着她。 她立刻往前再迈一步,直到门将所有鬼手鬼头都关起来后,她才觉得四周冷飕飕的。 门外是一条空阔无光的走廊,廊柱之间是连环画般的浮雕。 浮雕上方是吊着的巨大青铜油灯,却没有点燃,如同鬼域般沉寂。 这个地方实在太压抑,也太阴森了。 泊瑟芬觉得自己刚从一个鬼窝里走出来,又来到一个密封罐头里,有种让人绝望的窒息感。 她看到哈迪斯已经走入黑暗里,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 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内长袍,身上的黑雾如同矩形的布料搭在他肩头,又从后背绕回前面,垂到他脚下变成飘逸的外衣。 除了手腕上的黄金护腕有点色泽,他整个人跟黑暗几乎融为一体,转眼就走到了长廊尽头。 有着人类的完美外壳,却有比鬼还吓人的威慑感。 泊瑟芬本来有些却步,却在最后一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上面让她难受的花朵都消失了。她咬了咬牙,立刻快步追上去。 黑暗中,急促脚步声在空荡的廊柱间回荡起来。 站在转角里一动不动的神明,听到脚步声才再次往前走,他僵硬的脸皮也不自然扯动了一下,似乎是心情好本能想勾起嘴角。 但是下一刻,心口里的短剑嗤地扎得更深。 疼痛立刻战胜了不清醒的爱意,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等人的哈迪斯,第一次因为等别人的脚步声而被刺穿了一次心。 短剑有自己的灵性,见到自己一插到到底,又慢吞吞地抽回来。 铁剑与血肉绞动摩擦的触感,让他的脚步更加冷酷快速起来。 墙壁上的壁画们,面带着恐惧,偷偷探头看了几眼。他们看着泊瑟芬跌跌撞撞跑过去,没有住过生人的宫殿,这是第一次有陌生的来客,带着蓬勃美丽的生机莅临。 泊瑟芬没有夜视的能力,在失去照明工具的环境勉强摸索前进,费力跟着那个疑似冷静下来的施暴者。 虽然她不知道跟着他的后果,但是她非常确定自己所处的地方非常糟糕,自己瞎跑估计会像是恐怖片炮灰一样死得更快,只能寄托对方突然清醒真想放过她。 泊瑟芬盯着前面偶尔会闪着光点的护腕,拼着一股不能回头的劲跑过去。 黑暗中偶尔有绿色散碎的光涌来,照亮了复杂的柱廊。 红色的粗头柱连成了迷宫般的曲折长道,黑黄色的墙壁上涂满了模糊不清的彩绘。 前面那个冷峻的身影若隐若现,像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影子,在这个古老神秘的空间里闲庭信步,连多余的黑雾他都随手拢着,一点都没有分散开。 他走得又快又稳,丝毫不顾及身后有人追赶,连头都没有回过。 泊瑟芬从奔跑,到扶墙快走,最后累瘫地抖着脚恨不得坐到地上去,只能慢慢走起路。 从走廊转角开始,就是长短宽窄不一的石阶,像是打乱的钢琴键,每一脚踩下去就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陌生黑暗的环境,让泊瑟芬差点崴脚两次,差点撞墙三次、还有一次踩空。 要不是抓住墙壁上的牛角浮雕,她能直滚下长阶梯到哈迪斯脚边去。 转角墙上的沿边,画满了三竖线花纹。 她走过转角又看到小厅墙壁里整齐划一的灰蓝色圆花圈。 复杂得跟没头没尾的迷宫一样。 绿色的光暗下去,她再次变成睁眼瞎。 四周安静得吓人,就在她以为会跟丢对方,要一辈子在这个迷宫里徘徊旋转的时候,绿色的光又出现。 泊瑟芬看到暗绿色的光芒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就跟墙壁上几乎看不清的花纹一样安静地伫立在原地。 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