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居心。娘子不信我,总是疑心着我,可我早就说了,我呢,什么都不想要。” “你要朕如何信你?” 白音睁开双目,认认真真地看向她,“我会再努力些,总有一日,娘子会信我的。” “……朕真的很疑惑。”成璧端起他秀气的脸庞,皱起眉头审视他的每一重细微神色,“你身为西洲叶护,右魁王子嗣,为何要在朕身上如此费心竭力?” 白音只是笑眯眯地回看着她,嘴唇上仍然留存着方才被烫出的红肿印迹,风姿靡艳,若噙桃花。 成璧不得回应,又问:“遇到朕之前,你都去过大胤哪些地方,做了些什么?” “在那之前……”白音垂眸想了想,“娘子,我身子不好,不便在外走动,哪儿也没去过呢。” 该死的小骗子。成璧心中暗骂。 “你是如何得知朕的行踪的?” 白音微微侧了头不答。 “你究竟是什么病,为何要给自己用毒?” 听了这话,白音立时又把脸转过来,笑道:“娘子已查过啦?所以,娘子应当也晓得,那是好药,可不是毒药呢!” “呵。”这死小子,还没乖巧一会又开始耍起花枪,“朕是怕你,一直在吃毒,早就修成了个药人的体质,全不必怕朕的毒了。” 白音讶异地瞪大了眼,声音一下子慌乱起来,直道:“娘子,我,我……我不是药人,我真的中了你的毒!娘子你可以找郎中来验……” “朕要验你,当然是亲自验你,反正,再过几日你便毒发了。假若你敢骗我,朕当然还有百种毒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音委委屈屈地一缩脖子,很有些心虚胆怯的模样,视线游移着直往她面上闪,小声道:“娘子,我不会骗你的。” “最好如此。” 成璧想起她那天水郎君贺若澜的来信,便有心探探他两国的关系,问道:“听闻西洲常常出动狼骑劫掠天水,你可随军去过?” “天水?”白音眸光一亮,“若说随军,我自然没有去过。可若说别的路途,我小时就是在天水长大,向大国师学足了中原人的精深文化。娘子国中瞧不起的奇技淫巧,我也学了些,如果娘子喜欢,我可以用木头雕个会飞的机关鸟给你玩呢!” 天水国古时疆域广阔,与中原王朝接壤,故而国内文化礼仪有近于汉家,国民虽是异色发瞳,却与大胤人一般喜爱吟诗诵歌,推崇讲经辩义。后来天水国被西边北边兴起的各路胡羌打得逐渐退居内陆,到如今,国境全被西洲吞在当间。数百年时光荏苒,天水国人又融了不少胡蛮的行止和审美,风俗比之大胤更显得兼收并蓄。 虽然如今的天水国疲弱不堪,可西洲的右魁王和大妃倒也算是奇人,竟能舍得把亲儿送去敌人的土地偷师…… “你可见过天水的王子,贺若氏?” 白音一鼓嘴,不知从何而来一阵赌气,暗暗埋着眼睛哼道:“见过,他长得没有我好看。娘子若要娶他,不如娶我?” 女帝目露嫌弃:“人家有嫁妆赔礼给朕充实家业,你有什么?天生弱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