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和紫云紫月,总是时时刻刻盯着她的玉笙居,一旦有风吹草动,她们就会出现。 “喜欢为何不戴?”祁屹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眼底愈加暗沉。 她不知哪句话惹了祁屹,“你若要我戴,我现在戴上便是。” 她刚要把手链放到手腕上,祁屹像是失控一般冲了上来,夺走手链,用力摔在地上。 手串并未散落,只是其中一颗红珊瑚摔碎了两半。 他将她逼至角落,一字一顿,“这般勉强,不如不戴,既然你不喜欢我送你东西,那我以后便不会再送。” 他眸中迸出凌厉的寒光,森冷得让她后背隐隐发凉。 “无忧,你冷静些,我并非勉强。”她放轻声音,柔声安慰着他的情绪。 他又在发什么疯? 她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他怎么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是么?”祁屹自嘲般嗤笑一声,捏起她的手腕,“那当初李瑀衍送你手串的时候,你为何立马就戴上?你就不怕太过张扬?还是说你心里其实很想做他的太子妃,所以迫不及待戴上?” 祁屹一连串的问题,叫她应接不暇。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李瑀衍何时送过她手串了? 她极力回忆,想要回忆起他说的到底是哪时候的事情。 可费尽了脑子,终是记不起。 真是怪事,她的记性明明很好,连一大本医术都能吃透记牢,怎的李瑀衍送她手串的事,她却一星半点儿都记不起来? “无忧,你所说之事是何时发生,我……我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第一次随卫老征战回都城之时,我本想去见见你,我却看到你戴上李瑀衍送你的手串,和他有说有笑,好一对叫人艳羡的璧人。” “你……回过都城?” “回过,离开破庙之后,我便开始后悔,军中的严苛和残酷,我一开始承受不来,好几次动过想当逃兵的心思。当我忍下一切,在军中有了起色,我最想的便是见你一面。” 祁屹捏着她的手,渐渐松开,“我得偿所愿,见到你……和李瑀衍。” 江晚渔反握住他松开的手,“我,我一点也不知。” 她的手比他小很多,握不完他的手掌,只能包住他三根手指。 从他的表述听来,她对这件事确实有些印象。 但事实并非他所看到的那般。 “我记得卫老征战归来的时候,那日太子出宫相迎,我与凌庭萱也出府看热闹,路上遇到一个卖首饰的小摊贩,我看着喜欢,便顺手买了两手串。 我当时记得自己在与凌庭萱玩闹,不慎将手串滑落在地,恰好此时,太子从马车上下来,他帮我将手串捡起,非说要替我戴上,否则就不还我手串,无奈之下我只好伸手。” 祁屹将信将疑,“那你为何与他笑得这般开怀?” 江晚渔唇边泛起涩意,“你从与我相识之始,我有哪日不曾笑过?不说与他,我只要能背着娘亲偷跑出府,路上遇到狗儿、狸奴,我都与之笑得开怀。” 她这么一说,祁屹似恍悟过来。 是啊,正如她所言,从他认识她的那一日开始,她便是一个很明媚的小姑娘。 就算体弱多病,看上去病恹恹,可她特别喜欢笑。 笑起来像团软乎乎的糯米团子,叫人怜爱得紧。 他一直不理解,为何外界都传尚书嫡女是个冷傲的女子,明明他认识的她,总是开朗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