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柳侍郎那病如何?能治好么?” “能,今日我便先回去配制药膏,沈郎中这儿忙,就多打扰,改日等沈郎中闲下来之时,我请你到芙蓉酒楼小聚。” “好啊,记得叫上祁将军!” “好,红西,我们走了,沈郎中请留步。” 两人出了医馆,江晚渔快步走到拐角,捂着胸口吐了个精光。 早膳才随意咬了一口馒头,肚子里什么也没有,这会儿连胆水也一并吐了出来。 “晚渔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狗东西对你做了什么?”红西看她吐到脸色惨白的模样,不禁心疼起来。 她摇摇头,“就是他长得令人作呕罢了,这样的人能活得好好的,我爹娘还有江家却死得那么惨,老天还在沉睡么?” 红西沉默了一瞬,道:“你也许不知道,像刑部侍郎这样的朝廷官员,大多是买来的。” 她愕然,“我在旌畴庙里偷出的账簿有记录买官之事,可里边牵扯太多人,还没来得及细看,刑部侍郎这么大的官也能买?” “不止是他,原本朝廷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换了一批人。”红西看了看四周,“这些混入朝政的人,全部都不是通过科举而进,靠的是银子和朝中重臣的关系。” “如此明目张胆,他们不怕被皇上知道?”她一直以为账簿上买官的大多是一些小官,死撑了就是县尉、主簿之类的官职。 在翻看旌畴庙账簿的时候,jsg她也没发现有现任重臣买官。 红西嗤笑一声,“皇上?哪有什么皇上,上面那位不过是个无耻奸诈的反贼,千旭如今盛行买官,朝中佞臣当道,都是有他的容许,买官之事亦是他一手主导。” 江晚渔先是怔了怔,接着垂下眼眸,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半晌才道:“我去慈幼院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买些果子和好菜过去,老先生说裕儿不习惯跟我们待在一块儿,就先让他在慈幼院,等穆喀的毒师一到,再把他接走。” 江晚渔听不明白,边走边问,“穆喀的毒师?” 红西领着她走到果子摊,挑了些蜜瓜和柑橘,“老先生给裕儿看过了,说他中的毒不简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穆喀的毒师精通这世上的奇毒,给他来看看兴许有转机。” 她看旁边有卖桂花糖,也顺手拿了两包,“你如何能找得到穆喀的毒师?” 买齐东西,红西道:“我找不到,但暗影阁的人能找到,晚渔妹妹,暗影阁不只是有隐刺,还有暗报。隐刺负责人命买卖,暗报遍布五洲四海,想找到穆喀的毒师并不难。” 她有听过暗影阁的两派组织,只是和他们正面打过交道。 除了上次在庙堂里救了她的哑巴,烛龙。 对了,说起烛龙,她还和他有一个约定。 “红西,你先把东西拿进去,我在这儿透透气,顺带观察对面的庙堂是否有异动。” “好,小心些,有事一定要叫我,我能听得到。” 红西将果子和菜带进院中,江晚渔站在大门,四处观望。 午时已到,左等右等,烛龙还没来。 估计是对方忘记了。 她也真是迷糊,烛龙是暗影阁的人,按规矩不能随意与人接触,他们只要拿了钱就去办事。 怎么会记得和她这个陌生人的约定?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荷包谁会稀罕? 她自嘲地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