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切都是他的筹谋! 可他只是个寒门出身的武将,即便身负奇才,在都城根基尚浅,怎会有人替他做事? 而这桩桩件件,仅凭他一人,定是没法办成。 越想越不解,她干脆不再想下去。 横竖他怎样都与她无关,她一个自身难保的奴婢,还有闲心去瞎想了? 倒不如好好想想,他离都的这段时间,她在将军府中该如何自保。 除掉崔氏迫在眉睫…… 对了! 她还有杨月棠! 若是真如祁屹所说那般,许鸣裕已经身亡,消息传到杨月棠的耳朵里,她与自己利益互换那事,怕是要没戏了。 没法从杨月棠那儿知道崔氏都做了什么龌龊事,她也就少了一个拿捏崔氏的把柄。 不行—— 她得赶在杨月棠得知许鸣裕身亡的消息之前,从杨月棠嘴里套出话来! 否则就来不及了! 江晚渔快步走出主司间,拉上双溪,拔腿就想往将军府跑。 得亏余崇叫住了两人,派兵马司的马车将她们送回去。 另一边,祁屹已经快马加鞭到了宫中。 领路的宫人说,今日破晓,有人将一个带血的包裹送到了许府。 许鸣裕的爹娘打开包裹一看,当即晕了过去。 那包裹里装的是许鸣裕的人头! 血淋淋的脑袋下,刀口坑坑坎坎不平整,像是被人用钝了的刀锯,一下一下地锯掉。 许鸣裕死的时候,应该受了不少折磨,敢杀害朝廷命官,还将人尸首分离,这明摆着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龙颜大怒,即刻下令传召众臣到崇德殿议会。 安贵妃是许鸣裕的姑母,得知了此事后哭厥过去,御医们纷纷涌向她的寝宫诊治。 祁屹听完,只说了一句“山匪甚嚣”。 崇德殿内,皇帝的脸色阴沉无比,文武官埋着头,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刻当出头鸟。 “朕将你们这群废物召进宫,就是要看你们一声不吭站在朕面前?外头的狗遇事都会叫唤两声!” 皇帝的威严太甚,众臣不禁抖了三抖。 龙翼卫大将军这才站出来,“回皇上,末将认为,中郎将徐昊苍仍停留在青吉州,是有决心剿匪,应增派人手赶赴青吉州,在许大人的死讯传遍都城之前,将那伙贼人剿灭,以维护朝廷和皇室的威严!” “谢将军所言甚合朕心,可有哪位爱卿愿意主动请缨,剿匪立功?” 又是一阵沉默。 千旭国勇猛的武将大多守在边境,以防大敌来犯。 留在都城里的,都是些像许鸣裕一样的无用之辈,以及有一身本领,却因受皇帝忌惮而不得重用之人。 面对如此强劲的山匪,自然是谁也不敢站出来。 皇帝又怒了。 “废jsg物!一群废物!” “朕竟不知,千旭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确实是一群废物。 祁屹心中暗忖。 当年西北遭外敌入侵,一个愿意领兵带头的将军都没有,最终还是镇国大将军接下这一圣旨。 镇国大将军卫乾朗年岁已高,身上因常年的征战而伤痕累累,去年外敌来犯西北,还在都城养伤的卫乾朗欲要带伤迎战。 他本是卫乾朗麾下的一名将士,后来卫乾朗见他骁勇善战,便在他参军一年之后提携他为都尉。 下边的将士都不服他的管教,他年纪小,即便手段狠辣,还是有不少‘反抗者’。 所以,他在卫乾朗接下圣旨后的第二日,求替卫乾朗领兵,扫除西北外敌。 他想证明自己,也想出人头地。 这一次,他又以一年前的姿态,站了出去。 “回陛下,微臣北城指挥使祁屹,斗胆请缨剿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