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一层皮。 所以,那失刀之人恨红了眼,朝祁屹扑去,势要报这毁刀之仇。 “都给老子住手!” 没等那人扑上前,正前方传来一道略微浑浊的声音,接着,圆鼓鼓的肚皮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是许鸣裕。 “你们这帮没长眼的瞎狗,知道这人是谁么?退退退,都给老子放尊重些,他啊你们可惹不得,要不然你们的贱命没了,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们!” 许鸣裕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隔开那些围着祁屹的左龙翼卫。 左龙翼卫似乎很忌惮许鸣裕,他一出现,他们便很听话地退到领卫身后。 许鸣裕也蹲下身来,看着祁屹讪讪一笑,“祁老弟,你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气,放过这些瞎狗一马,改日他们养好伤,我亲自带着他们登门道歉,怎么样?” 祁屹懒懒地掀起眼皮,手却不打算松开,“怎么回事?” “唉,还是上次那伙人!”许鸣裕深深皱了下眉,“上次在马口后街那儿,冲进醉香楼行凶的那些个亡命之徒,那伙人是专挑大理寺的人下手啊!上回我问了其他人,大理寺卿也被他们袭击过,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 “上次哥哥没带家伙,被他们阴了一道,好在今日哥哥我带了刀,没被他们伤着,还撕下了他们其中一人的布衣,瞧瞧,这料子……连我府上的下人都看不上!” 祁屹总算是松开了那人的胳膊,他想要接过许鸣裕手上的残布,却发现满手都是血,甚是不便。 一直禀命站在马车旁的江晚渔见状,壮着胆子上前。 “大人,擦擦手。” 还好她身上多带了条素帕,现在派上了用场。 祁屹自然地接过,将手中的血渍擦干后,问道:“上次被我伤了小腿那人可在其中?” 许鸣裕点点头,回想方才的情景。 “在啊!这残布就是从他身上撕下来的,他小腿被你刺伤的位置还没好,但好像自己上了药,说来也是奇怪,那日之后我派人严守都城的大小医馆,却没见过有小腿受伤之人前去诊治,难不成他们那伙人还有懂医的?” 江晚渔垂着头,站在一旁听着,心中却越听越发不安。 小腿受金刃所伤,她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鬼街的红西。 那日她不慎将水倒在红西的身上,新鲜的血水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由此看出这是新伤,与祁屹那夜刺伤的歹人时间对上了。 透过浸湿的布料,刀伤清晰可见。 所以她那日才给红西留了个治刀伤的方子,他只需派人在不同的医馆分别抓药,并不需要亲自到到场诊治。 该不会…… 刺杀大理寺重臣之人,真的是红西? 而蹲在地上的祁屹若有所思,拿起残布细细观察。 这时,就连江晚渔本人也没有注意到,许鸣裕色眯眯的目光看向了她。 他以为祁屹将这贱婢藏在了府中,旁人见不得碰不得,没想到出行之时也将她带了出来。 看来她对于祁屹来说,也没有很宝贵。 一个暖床奴婢暂时承宠罢了。 就算曾是尚书嫡女又如何?充了奴,便是个比醉香楼的妓子还要下贱的东西。 他那日在军营里没能将她吃掉,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今日再瞧上她几眼,心底的不甘化成一缕轻羽,在他的心上搔个不停。 难耐极了。 许鸣裕邪笑着舔了舔唇,问祁屹:“祁老弟,你什么时候正式上任?” 祁屹太过专注于那块残布,随口一答,“后日。” 许鸣裕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他难耐的心,就快要找到释放的出口了…… 第48章 那晚,她没有落红 告别左龙翼卫和许鸣裕后,祁屹带着江晚渔回到了马车里。 马车离开城郊,半道上,他让骑奴改了条道。 “阿卓,先去马口前街的成衣铺一趟,再回府。” “是,大人。” 江晚渔从祁屹嘴里听到成衣铺这三个字时,脸色骤白,唇角也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这三个字,对于江晚渔来说,是噩梦的存在。 她不想去,不敢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