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练习各种繁琐的礼仪,出席一场场乏累又枯燥的晚礼会,学习怎么样成为一个豪门淑女大家闺秀。 眼神、表情、体态、动作,坐姿、站姿、笑容、不笑,几乎每一步都是假的,都是练出来的,不是她自己。 这些都另她身心疲倦,如同束缚住枷锁。 尤其是在看见唐灼华可以不用担起任何担子、一直过着自由自在生活的时候,那窒息的感觉更甚。 她一直都羡慕母亲看向唐灼华时眼里不经意间露出的温柔,父亲那一句由衷骄傲的夸赞,和严厉的管教。 偷偷的羡慕,扭曲成了妒恨。 她这样肮脏的人,连妹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下去,怎么配这高贵的头衔和那数不清的拍马屁的赞誉呢? 她自己都恶心自己。 换她是唐灼华,她也会恨这个毁了自己梦想的恶毒善妒的姐姐一辈子。 她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孟姜姝喃喃着,声音有些飘渺,“是我自己要拿热脸贴人的,还怕被甩在地上么?总不会连这点脸皮都没有。” “自己做的事情总要为之负责,何况是不可饶恕的错……” “虽然我是你上司。” 她弯起唇角,似乎想做笑的表情,可眼神却飞出了窗外,同雨一起落下去,“但文助要是可怜我的话……可就太过分了。” “我不是可怜你。” 文尧将车停在酒店前,下车为她撑伞。两人有身高差,他将伞向她倾斜,不顾自己肩膀湿了半边,“我只是看出你很难过。” 雨幕中声音模糊,几乎让她听不清。 他低声说的是,“而我,不想你难过。” 她没有听见。 也没再问。 酒店的地暖斥退了一身的寒气,她在玄关换上拖鞋,看见文尧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里面的衬衫也湿了。 看见他湿了半边的衬衫,心疼的皱眉道:“去洗个澡吧,别着凉了。” 文尧点头,蹙起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想法。 他也没想到会淋成这样,刚才一进门感觉有些冷打了个喷嚏,才发觉身上湿了。 不久浴室便响起水声。 她今天心里很乱,本不想再做,早早的上床休息,可听着浴室的水声,她发现心里更乱了,心里的燥欲极需一个宣泄的突破口,急不可待。 有时候,性也是发泄压力的方法。 只有筋疲力竭时,她才能在脑海中一片空白时睡着,不会彻夜难眠,不用忍受眼睛慢慢变得干涩、看着黑夜一寸寸从天幕褪去的烦躁,也不用被噩梦缠绕侵扰。 孟姜姝下床,穿上拖鞋,敲开了浴室门。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