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不去细想他这话里的打算,她给付廷森做成了事,迫不及待要讨个奖赏。 付廷森咬一口桃子,她要抢他嘴里的,等咽下去,又红着脸问他什么时候能在办公室做。 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付廷森问她怎么整日都在想这种事。 穆余舔过他嘴角残留的桃汁,瞧着比谁都害羞,说出来的话却比谁都大胆: “因为姐夫太美味。” 她还说:“这就算是奖赏了,姐夫该好好想想那天怎么让我舒服。” 搞得付廷森还很有压力。 从南京回来后已经好几日没像这样与她好好说过话,晚上付廷森想留下来,她又不肯,陪他坐在院子里多喝了一会儿茶就要赶人走。 如今不舍的反倒是付廷森,他走出小胡同时碰上了一个人,让他很在意。 陈锐意与他擦肩而过,对方也多看了他几眼,他们不曾接触过,没有打招呼。 付廷森在车上抽了根烟才走,留了个人在这让他盯着,之后那私生子每次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要跟他汇报。 * 来时四月清明雨,到如今七月末,入了初伏,雷雨阵阵,汇丰码头边上潮湿闷热,海风吹起雨水,带着大海的腥潮味。 因为雷雨原因天色很暗,远处的海面黑漆漆,与天连成一片。这一处岸边尽是货船,暴雨耽搁了开船,货轮都拥挤在港口,穆余抱着手臂不断往远处望,副官在一边给她撑着伞,挡不住这雨,将两人半边身子淋湿,副官忍不住提醒道: “一定是因为暴雨在路上耽搁了,小姐进去等吧。” 一艘他们的货船半个时辰前就该到的,到现在还没到,雨势这么大,在海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穆余摇了摇头,不看见她不放心,这是付廷森交给她的任务,当下他已经会把一些有分量但不繁琐的工作交给她。 淋雨干等这个行为很傻,传进付廷森耳朵里说不定效果能翻个倍。 穆余除却第一次刚来时,之后就再没来过这地方,她在这里因为没权没势受过屈辱,如今却能带着不大不小的势力,来此处巡查。 她看见了边上在候着过关的人,人们举着油布袋挡雨,与她来时的景象一样,闸口的官兵依旧嚣张,不出意外他们要淋着这雨等上一夜。 穆余慌乱地收回目光,想起自己当时跟他们一样可怜,她的胃就开始抽痛。 总算来了。 货船进港,晓得是官家的船,劈开了水路先一步停靠到岸,等候多时的工人开始卸货,穆余在一边看着他们将一个个木箱搬下来,松了口气。 “这里头装的都是什么?” 副官迟疑两秒,凑在她耳边回答,穆余心惊,忍不住走近了一箱看,箱子里头都用防水布包着,她松下一口气: “让他们动作快些,这东西沾不得潮。” “是。” 穆余和副官走进边上的码头营,再确定一下付廷森的船今日都到了港,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进去时穆余不可避免想起了付延棹,付延棹是真正危险,她真正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