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喻立洋勾勾手指。 喻立洋遂乖乖走近几步。 “送谁的?” 手肘抵在膝盖上,司笙单手支颐,神情难得见到几分耐心。 平时,喻立洋总觉得司笙姐姐挺冷淡的,有距离感,宽容度高却不跟人过分亲近。此刻,她跟自己保持在同一高度,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周身的攻击力和强势不若以往,眼神干净清澈,眉目竟是有些温柔。 喻立洋忽又觉得她挺好相处的。 “我妈。” 喻立洋如实作答。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 “这样,”司笙一扬眉,“我明天没空,下周带你去买戒指,行吗?” “嗯。”喻立洋当即点头,随后,又盯着司笙戴着的戒指,迟疑着问,“贵吗?” 手指勾着戒指随意把玩,司笙淡淡道,“不贵。太贵的咱不买,量力而为。” “好。” 有了司笙这话,喻立洋担忧的眉目一松,登时放下心。 “谢谢司笙姐姐。”喻立洋礼貌道谢。 司笙笑眼看他,忽然说:“脑袋凑过来一下。” “啊?” 喻立洋好奇地眨眼。 下一刻,两只手就伸过来,抓着他的小脑袋一阵揉搓,把他柔顺软帖的短发揉得乱七八糟,朝四方支棱着。 “听司风眠说不让摸啊……”司笙笑颜明朗起来,她搓完后,伸出一根食指,轻轻一点他的额头,满意道,“手感不错,走吧。” 喻立洋:“……” 不知道为什么,见司笙笑得开心,喻立洋不仅不觉得反感、不满,还有点小害羞,耳朵一下就红了。 “司笙姐姐,晚安!” 喻立洋跟司笙告别后,赶紧跑回了书房。 司笙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家里小孩像喻立洋这样省心的话,生一个,似乎也不错。 不过,乖小孩这种传奇生物,永远都是别人家的。 * 翌日,清晨。 六点整,断断续续的噪音,准时通过某卧室传来。 短暂几日的折磨,萧逆早已形成生物钟,声音一响,他就准时睁眼爬起来。 睡衣被扔到椅子上,萧逆拉开衣柜的门,扯下一件短袖换上。 刚一换好,就听到喻立洋爬起来的动静,他一扭头,就见喻立洋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明显没睡醒,睡眼惺忪的,手背揉着他的眼睛。 过来两秒,他伸手捂住耳朵,仰着小脑袋,盯着萧逆的方向。 “萧逆,我在做梦吗?” “没有。” 萧逆冷漠地回答。 喻立洋叹息,耷拉着脑袋,片刻后,他又问:“吹笛子的是司笙姐姐?” “嗯。” “哦。” 听到这个答案,喻立洋登时释然。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在床上爬啊爬的,把自己从被窝里翻腾出来,然后眯着眼去找他的衣服,打算起床。 萧逆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衣服扯过来,交代道:“别穿了,去隔壁睡。” 水云间建筑的隔音效果挺好的,虽然同一套房子里,明显挡不住这噪音,但一到隔壁邻居家,声音明显被隔绝大半,隐隐能听到一点罢了。 司笙早交代了,隔壁给喻立洋腾出了一间客房,怕早上被吵醒的话,就去那里睡。 昨儿个喻立洋陪他做作业,睡得太晚了,才没把喻立洋扔到隔壁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