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主动开口,“先上药?” “自己上。” 烦躁地皱了皱眉,司笙把药瓶扔给他。 凌西泽用右手接住,却展开掌心,将其递回来。 他抬眸,看着司笙,说:“疼。” 非常淡定的一个“疼”,听起来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比她拍戏念台词的时候还要假。 如若没受过伤,司笙或许不会当回事,但她疼过,所以非常清楚——再淡定那也是真的疼。 停顿片刻,她还是一把将药瓶拿过来,一边拧盖子一边吐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 “是。” 凌西泽坦然且厚脸皮,见她在身侧坐下来后,又补充道,“而且,一码归一码。” 司笙优点和缺点一样多。 有一个优点就是:拎得清。 她不想跟他有任何感情纠缠,是一码事。 他为她挨了一棍,她会负责,又是一码事。 她不会将两件事混在一起,所以,也不会因他的挑明而对他的伤势置之不理。 “闭嘴。” 司笙瞪了他一眼。 凌西泽便从善如流地不再说话。 小手臂上是淤青,微肿,药水浇在皮肤上,冰凉凉的。 司笙的手指覆上来,跟药水一样凉,指腹将药水揉匀,力道不轻不重,刺激得伤口有点疼。 凌西泽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悠然自得地盯着她看。 间或看她低垂的眉目,间或看她揉药的手指,视野里满满都是她,一举一动,真是怎么都看不腻。 察觉到他的视线,司笙轻轻蹙眉,将药水抹匀后就移开了手指。 拧瓶盖时,司笙又看向他的纹身,觉得碍眼,“你真不洗?” “不洗。” 毫无疑问的回答。 “……” 司笙暗自磨牙。 平时只有她膈应人的份,万万没想到,竟然在凌西泽这里吃了瘪。 拧好瓶盖,司笙将其医药箱里一扔,又找出两个冰袋扔给凌西泽。 “我要出门,你自己冰敷一下。” “嗯。” 大概能理解司笙此刻憋屈的心情,凌西泽识趣地没有多问。 司笙飞了他一记白眼,抓起军大衣,走了。 “围巾。” 刚走两步,凌西泽就提醒她。 司笙动作一顿,但没转身,装没听到,抬步继续走。 旋即,听得一声轻叹,围巾被凌西泽扔过来。 司笙依旧没回头,却及时伸出手,将围巾捞住,顺势在脖颈上绕了几圈。 她披上军大衣,出了门。 客厅里,凌西泽看着门的方向,眼神意味不明。 * 刚走出门,就被狂风扫了一脸,周身的温度全被席卷殆尽。 司笙将围巾往上一拉,遮住下颌和嘴唇,同时拢紧了军大衣。 她其实没想好去哪里。 单纯的心烦意乱,不想跟凌西泽待着,索性出来走一走,以好整理复杂的思绪。 “……老王家啊,就在这边……” 断断续续听到两句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