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时,司笙又一顿,问:“要我给你钟裕的电话吗?” 凌西泽:“不用。” 他一点都不待见这人。 不是,她这时候的情商,全都喂狗了吗?这么多年了,还不懂得怎么察言观色? 难得想关照一下他的司笙,多次询问都没得到个准确答案,遂奇怪地看他一眼,干脆不说话了。 * 客厅。 在司笙的注视下,凌西泽阴沉着脸,把一听又一听的啤酒拿出来。 因是直接提回来的,所以买的不多,共计八听。 拿出最后一听,凌西泽揉了揉太阳穴,“怎么都是啤酒?” “你要是更喜欢二锅头,现在也可以去买。” 伸手拿过一听啤酒,司笙挑起易拉环,手指一勾,稍稍用力,利索拉开。 “……” 她的酒单里只有这两样了吗? “喏。” 司笙将打开的啤酒递给他。 凌西泽皱皱眉,“我自己开。” “行,你客气着。” 慢悠悠地嘀咕一句,司笙将啤酒罐递到唇边,小小地喝了一口。 凌西泽:“……”他用得着一女人给他开啤酒? 啤酒是冰镇的,易拉罐外还有一层冰凉水珠,凌西泽打开一听啤酒,喝了口后,感觉躁郁的心情被浇灭了些,便问:“你买啤酒做什么?” “沈江远不是念叨冰箱里没酒么,给他准备点儿。” 司笙低头说着,从袋子里扒拉出几袋下酒菜——花生米、卤鸭舌、麻辣凤爪。然后,全递给凌西泽,意思是让他盛盘子里。 对她这习惯性的动作,凌西泽没表态,自然而然地接过去。 他问:“他常来?” “不常,就偶尔离家出走的时候,过来住几天。” “离家出走?”凌西泽眉心轻拧。 他查过沈江远的基本信息,二十四五岁,大学辍学,曾经是电竞选手,后来是热门游戏《逆神》的游戏策划。一年前他离职,《逆神》就因策划圈钱平衡把控不当,口碑一落千丈。 虽然用司笙的话说,沈江远现在就是一无业游民。 事实上,沈江远虽然年轻,但履历算得上辉煌,年轻有为。这样一人,怎么跟‘离家出走’这种中二少年才有的行径扯上关系? “跟他爸吵架。” “……” 她交的什么朋友! 凌西泽没有多问,转身去厨房,找到几个盘子,把下酒菜都倒在盘子里,然后端来茶几。 司笙自觉把啤酒摆成两排,全堆在他的位置前。 而,她跟前空空如也,手里仅刚开的那一听,喝得比茶还浅,小口小口的,像是在品味茗茶。 凌西泽狐疑地坐下来。 十分钟后。 “你这叫陪我喝酒?”凌西泽语气里尽是奚落。 “嗯?” 扔了两粒花生米到嘴里,司笙望了眼搁茶几上没怎么动的啤酒,了然。 她说:“我酒量不行。别介意,陪酒嘛,意思到了就行。” 凌西泽一顿,又气又乐,“你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吗?” “我好像确实这么说过……”司笙沉思片刻,旋即一笑,直白解释道,“早些年的时候,我是挺喜欢逗人玩儿的。” 一种不祥预感袭上心头,凌西泽微眯眼,狐疑地问:“所以?” “实话,二两酒的量。”拿起啤酒浅尝一口,司笙微顿,坦然地说,“可能还有点飘。” 想到某些不愉快记忆的凌西泽,表情稍微有些复杂。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