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的抱住皇叔的腿哭,“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被她们骗得进屋子的。” 齐观南本来是为梦里的“他”跟怀瑾生气,闻言手一紧, 便知晓他的意思是什么, 一巴掌又打了下去,正好打在了脸上。 齐怀瑾嗷嗷的叫唤,但也自知理亏不敢动弹, 任由皇叔打,只该辩解的时候还是要辩解的,哭着道:“我知道皇叔心疼阿萝,是为阿萝出气, 但昨日她们骗我病了, 我念在皇祖母刚送她们过来不能出事的份上才过去看看, 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干啊。” 他还是个清白之身了, 他也想留第一次给阿萝的。 齐观南气笑了, 更加庆幸自己知道心意的那一刻起没有迟疑过,若是他迟疑去夺阿萝而成全怀瑾,这才是对她最大的辱没。 他重重一巴掌打在齐怀瑾的脸上,“也不用回宫去了,在我这里好好反省吧。” 他恨恨道:“我待会进宫要问问皇兄,好好的储君为什么能养成这个样子!” 齐怀瑾闻言,也不哭了,也不闹了,正经事上还是要正经一点的,于是闷闷的扒着皇叔的裤腿,“可我真的只是害怕,皇祖母对小五越来越好了,小五聪慧,读书也比我好,外祖父还是李相——我什么都没有,便害怕失去。皇叔,你会永远站在我这一边吗?” 他委屈道:“父皇没有想过换太子,但小五也是他的儿子。” 现在没有,以后呢? 身处皇宫之中,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齐观南便眯起眼睛看他,“怀瑾,若是折家冯家不是如今这般的模样,若是她的家世不足以匹配你的太子妃之位,难道你就要让她为妾吗?” 齐怀瑾震惊的抬起头,然后眼神闪了闪,又迅速垂眸。但齐观南已经看见了,狠狠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这下子,连嘴角都打出血来了。但齐怀瑾也不恼,他知道皇叔是为他好。 皇叔肯打他,训他,正是心里有他。他红了眼睛,却也不敢哭,只继而闷闷的道:“我爱慕阿萝的……但若她一无所有,我也无法越过所有给她正妻之位。皇叔,我是太子啊。” “身处这个位置,很多事情,我根本没有办法。一味的说爱……才是枉然吧。” 他迷茫得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训我。但我真的不愿意失去阿萝。折家和冯家也好得很,不会出现皇叔嘴里的假如。” 齐观南便打都懒得打了。 他迈开腿,转身而去:“随你。”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小兔崽子。既要阿萝与别的女子不同,好让他在被权围绕的人生里出现一丝曙光,又要让阿萝跟别的女子一样,好让他享受权之一字。 既要又要,永远都在想自己如何——怪不得也会朝“他”下杀手。 他闭上眼睛,只要一想到梦里“他”露出来的悲凉之意,便觉得浑身不适。 他离开之后,齐怀瑾就吃痛的摸了摸脸,凑到旁边清澈见底的池子里面照了照,发现皇叔打得很是对称,两边脸肿得像猪头肉一般了。伺候他的贴身太监吴德海哭得老泪纵横,叫人取来膏药为他敷,但太子想了想,却摆摆手,道:“你去折国公府告诉阿萝我来了安王府里,让她快快来一趟。” 吴德海哎了一声,亲自去了。他去的时候,折皦玉正在院子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安王府里。 她拿了一朵花,一点点扯花瓣,“去——不去——去——不去——” 哎,她还挺想看见殿下的,但是她大了,殿下也老了……呸,是也大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