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啊你,季司骏。”仲正义对着哈士奇兴高采烈,“你怎么起了个人一样的名字?” 男生正在捡拾狗的排泄物,此时此刻,无法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无语,抬头辩解:“‘季司骏’是我,它的名字叫‘来福’。” 叫“来福”的哈士奇是季司骏的姐夫养的。这一年他高三,爸妈去三亚度假了,他寒假在姐姐家过。 这个假期,遛狗的时候,季司骏经常遇到仲正义。仲正义比他大两岁,岁数大得不多,见识却广得多,性格也和他同龄的女生不大一样。 季司骏每天都主动遛狗,连亲姐姐都纳闷,臭小子怎么突然转了性。 熟了以后,他看了她的成绩条。有一次,季司骏随口说:“复读这么累,还上两年。又不是非要上清华北大。要是是我,情愿花钱去请人帮忙做个专业规划……” 仲正义直白地回答:“我又不是你。”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季司骏吓了一跳,心里也感到抱歉,回去以后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发消息给她道歉。发了的话,万一她没生气,就好像他自作多情、小题大做,不发又担心她真的不高兴了。 那之后不久就高考了,两个人始终没见面。 高考后查了分数,季司骏上了第一志愿的大学,借着这个机会,他重新联系了仲正义。 他们在商业街的地标旁碰头,一见面,仲正义还是一如既往,大大方方。 两个人去吃饭,等号期间到街边ktv小舱唱了歌,吃饭时聊了考试、大学和近况。之前仲正义想考的是另一所大学,后来估分,超常发挥,志愿填了和季司骏同一所学校的不同专业。她也考上了。以后就是校友,缘分真奇妙。吃完饭下雨,等网约车的时候,两个人就在楼下的奶茶店躲雨。 今天必须分开了,之后能在同一个校园里见面。种种因素使然,他们之间好像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 走之前,气氛使然,两个人不知不觉牵了手。 这天晚上,他们在聊天软件上确定了关系。 季司骏比仲正义小两岁,家境殷实,相貌堂堂,下决心做什么的话会付诸行动。高中的时候,父母嫌他成绩差,曾计划送他去新西兰留学,他愣是老老实实苦读半学期,把成绩提上去,改变了大人的主意。 季司骏不是个坏人,却是个会在外地同学面前说“考大学哪有那么难啊”的人。 而仲正义则是那个会在他这样说的时候直言不讳“你不要‘何不食肉糜’”的人。 他最敬佩她这一点,也喜欢她这一点。 他们恋爱了三年。 在音乐节和仲正义分手以后,季司骏和宿舍室友大打出手。他在宿舍看她的照片,室友从背后经过,夸了几句,他就有点找不着北了了,对方问他要那张照片,他也没多想,直接发给人家了。 帖子是他室友发的,“男友”是他室友出于虚荣心自诩的。 季司骏拎着室友到别的大学赔罪,推开门。仲正义正在和同学一起学习,三脸懵逼。 仲正义有两个好朋友。皮肤很白,总在打瞌睡,经常性贫血的女生是叶莎尔。 叶莎尔软绵绵地笑:“呵呵,季司骏是jojo吗?怎么还带了个‘替身使者’来呀。” 热爱游戏,经常穿拖鞋去上课,二愣子一样的男生是路满卓。之前也是他偶然看到那个帖子,分享给了仲正义。 路满卓睁大眼睛:“那是谁?是我叫的外卖来了吗?” 仲正义停顿数秒,把学习和前男友放在天平上衡量一下,自然是学习更重要。为了防止知识点从脑内溜走,她放下教材,走到门口,“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复习结束,他们离开建筑,季司骏好像不在了。 三个人一起走在校园里。仲正义站中间,边看提纲边走。叶莎尔挽着仲正义,像只软体动物,软趴趴地趴在她身上。路满卓在另一边,拎着刚买的小饼干,像个傻子似的,往天上一抛,仰着头用嘴接,结果被砸中眼睛,吃痛地捂住脸。 清扫这条路的校工阿姨路过,横着眉毛一瞪,还在笑的大学生连忙弯腰捡垃圾,收拾得干干净净飞快逃走。 叶莎尔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