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军师还沉着一张脸,眼底浮出单纯的舒畅。他们本是复杂的人,辅佐武皇时间长了,也就没了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是正常人,能够揣测的也是正常的皇帝,武皇这个不想当皇帝的掘坟疯批皇帝不是正常皇帝。没必要为难自己。 武皇站在十字路口,无须思考,他大跨步走向刘府。他依稀记得刘府有个庶子在边疆,这偌大的刘府,上上小小总得有一两个关心边疆的人吧。只要有一个,刘府就是第一只鸡。 边疆,长公主收到哥哥来信后立刻解开盔甲擦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欢快地跑向婵婵。 长公主:“哥哥杀鸡儆猴。” 茵茵悄悄地把刘府庶子作为第一个家访对象。 长公主:“哥哥打算退位让贤。” 婵婵还漫不经心地窝在大白白怀里嗦奶砖。 长公主:“让婵婵做皇帝。” “不要!”婵婵一个激灵,奶砖都不甜了。 井象翘着腿坐在树荫下织羊毛衣,他现在熟能生巧,能织着毛衣耳听八方,“我不明白,武国的皇位就这么招人嫌弃?东岩皇子为了抢皇位打的头破血流六亲不认。” 小太子:“我也不懂。”姑姑和父皇都没想让他当皇帝。 井象:“你不想当皇帝?” “想。”他不怕当亡国君,也为当好皇帝勤快学习着。 井象:“他们都不考虑你,你不去抢?” “不抢,这世上对我最好的就是姑姑和父皇,他们不会害我。他们没想让我当皇帝,那就是不适合。” 小太子隐隐地知晓父皇为什么想让婵婵当皇帝,李先生说武国想要破开困境,需要从树叶到树根的大改变。父皇种种看似随心所欲的行为都是在尝试撼动这棵生长了千年的大树,树叶已被父皇用刀强硬地砍掉,正在一点点磨树根。可这根太庞大了,难以分辨脚下的根来自哪里又想去哪里。父皇分不清,姑姑也分不清,等他长大了也许也分不清,其他人更分不清。 他知晓,婵婵分得清。 井象:“不知道你父皇怎么想的,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优秀,能当好一个皇帝,你应该争取,好男儿不应该害怕争斗。” 项良瞥两人一眼,嗤笑一声。 好男儿正在婵婵的小县衙里织羊毛衣,这要是传到外面,多吓人。 项良看看自己手里还差一个袖子的羊毛衣,再看看提着铁球挑战大将军长枪的妹妹,深深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能再织下去了,太安逸了。 安逸会消磨人的斗志。 项良:“妹妹,东岩斗的差不多了,你还回去不回去了?”他都快不想回去了,喜欢缠着婵婵的妹妹肯定更不想回去。 湘湘的铁球靠蛮力压住了长枪,却被大将军从长枪手柄处的刀片抵住了脖子。兵不厌诈,湘湘认输。 湘湘拖着铁球坐到婵婵旁边,喝一大口婵婵哥哥提前准备的白开水,回答项良的话,“回。” 项良震惊,“回东岩?” 湘湘:“打下来送给婵婵,武国这点地儿太小,当皇帝都没意思,地大物博才有趣。” 项良一点都不惊讶,真的。如果妹妹像一个普通复仇野心家那样回东岩厮杀做女皇才是奇怪。 比起妹妹回东岩做女皇,把东岩打下来给婵婵,似乎变数更大,更有趣。 他突然有点热血沸腾了。 井象:“他们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