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特意早来了一会儿,想和学长在办公室里多温存会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投入工作了。 来人扶住门框后才注意到游星野,怔愣了两秒后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哎呦,陆哲的学长对吧?怎么也来这么早啊?辛苦了,你好你好。” “幸会幸会。” 游星野悄悄松了口气。 陆哲的这位同事标准的国字脸,星眉剑目,看起来就一身正气,刚推门冲进来时还有点凶相,还以为会是位十分不近人情的小领导。 陆哲礼貌性地介绍了一句: “这是我们团队的财务经理,卜忠曜。” 游星野乖巧地点了点头: “卜经理你好……” “别这么客气。我记得陆哲说过你是在做直播对吧?” 卜忠曜毫不掩饰眼里的羡慕,上下打量了游星野一番,拐了陆哲一胳膊, “你别说,不用在企业当牛做马上破班的人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精神焕发靓丽动人,哪儿像我们,活脱脱都是打领带穿西装的干尸。” 陆哲轻巧地躲过了他的胳膊肘,不以为然道, “别带上我,我可没那么糟蹋。” “行行行。”卜忠曜翻了个白眼,最讨厌和帅哥讲话。 “而且我的领带是学长给系的。” “……”卜忠曜再一次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比帅哥更讨厌的就是有老婆的帅哥。 本来就是具为工作疲于奔命的干尸了,干尸可听不得别人秀恩爱。 他巧妙地转移话题道: “听说你昨晚进医院了?休养好了没?途建集团的那伙儿人果然没安好心,就知道他们肯定会为难咱们,也就只有你应付得了他们了,唉。” “他们嘴上再多刁难,心里总是舍不得放过和我们合作牟利的机会,为难就为难吧,投资到位就行了。” 陆哲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在饭局上他被迫连着灌下的那十杯烈酒。 “你那边呢?许可证都办下来了吗?” “嗐——!真是不顺的时候什么都难,你说早几年咱们办证时也没那么多规矩啊,现在行政上制度严了不少,规矩定得又细又死,为了一个证我得上人家局里去当三四次孙子,” 卜忠曜满肚子抱怨, “不过经过你卜哥的不懈努力,该办的都办下来了。这不才能找你一起去和人家谈合同了吗。唉,本来说你大病初愈,让你在公司待命休息算了,但你也知道,我这……实在不擅长谈判。菜市场上讨价还价我还会点儿,谈利润分成我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我收拾下材料就出发。” 陆哲淡淡道。 其实比起团队里另外几位几乎每周都要全国到处飞、去投标求项目的同事,让他能一直留在本市处理工作已经算是简栎对他的照顾。 “你胃是真的好了吧?” 卜忠曜不太放心道,“今天肯定又是场苦战,我俩单枪匹配地进人家的公司在人家的地盘……我怕你吃不消。” 陆哲的胃不好他们整个团队都知道,也都和简栎一样,对此抱有愧疚和感激。 “昨天在医院挂了水就不疼了,” 陆哲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今早还喝了我学长亲手炖的牛奶粥,感觉整个胃都焕然新生了。” “……你小子离了‘我学长’三个字是不能说话了是吧!” 卜忠曜呛了一口,狡猾的帅哥,原来是在变着花样地秀老婆。 不过有游星野在和没有游星野在时,区别确实很大。 以前陆哲也因为胃病进过医院,他一个人在泽宿打拼,父母都远在外地,身边除了江北泽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再没第二个熟人,住院时要不是有简栎像个妈一样天天给他送饭,不知道会可怜成什么样。 而且那时,就算陆哲好不容易出院,后续许多天在公司里见到他时也能察觉出他状态不好——脸色冷白,心情阴沉,感觉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似乎都有些摇摇欲坠。 哪里会像今天这样,前一天进医院,第二天就能面色红润地起个大早来上班,甚至连身边那种“生人勿进”的气氛都在不知不觉中消解了,让人莫名觉得他还挺与人为善的。 当然,这种与人为善的最终目的是炫耀他的学长。 不管怎样,卜种曜看着正和游星野道别的陆哲,无声地、带有几分庆幸地松了口气,他们团队里最年轻也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陆哲了,现在陆哲身上那股仿佛了无牵挂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孤独感终于烟消云散了。 “我和卜忠曜要去下另一家公司谈点事,顺利的话也许午饭时就能回来。我和他们都打过招呼了,你在公司不用觉得不自在,茶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