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一样,翻江倒海地觉得恶心。 “我现在在跟学校谈合作。”他继续往下说。 许听晚没再搭理,她一句话没说,转头继续往寝室楼下走。 男人也没往前追,他双手插兜,盯着许听晚的背影看了几秒,看她加快脚底步子,他还隔着一段路,恶趣味地冲许听晚的背影喊:“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真的不留个联系方式?” 他的出现不像是为了叙旧,好像只是为了单纯地恶心许听晚一下。 许听晚强忍着不适,完全凭着肌肉记忆走到寝室门口。 爬楼梯时消耗的能量,通过汗液挥发的形式铺在额间,等她浑身都热了起来,她才在意识到自己在寝室门口站了许久。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寝室门。 关婧正在修改期末小论文,听到她开门的动静,猜想是许听晚回来,头也不回地问道:“签上名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有没有在公司碰到你男朋友?” 她的思维向来比较跳跃,一圈问题问完,也不等许听晚回答,自顾自地聊起一些学院的通知:“奥,对了,我今天路过工作处的时候正好看到奖学金公示,你师妹真的很争气啊,前段时间刚拿了国奖,现在又拿校一等,直接断层第一。研一的出了,我们研二的怎么还没统计出来。我虽然国奖没指望,但是校级奖学金还是能争一争的吧?你说是不是?晚晚?” 一扭头,看到许听晚眼神发散地坐在椅子上,连书包都还没放下。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关婧拖开椅子,站起身,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怎么了晚晚?” 许听晚看到眼前的重影,慢慢回过神来:“抱歉婧婧。你刚刚说什么?” “抱歉?” 她俩室友这么多年,平日里一心想着怎么怼赢对方,互相客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察觉到她不对劲,关婧绕到她面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俩人室友这么多年,关婧太清楚她的秉性了。凭借着两人之间从密的交情,双方讲话从不给对方留情面,许听晚突然对她这么客气,一看就很反常。 “没有。被冷风吹得有些发懵。”她察觉到背上负重感很强,往后摸了一圈,才发觉书包还没取下。 状态真的不对。 怪不得关婧能一眼发现。 像是生怕关婧一路往下问一样,她一边规整东西,一边努力地回归关婧提起的话题:“你刚刚说我师妹怎么了?” “你别扯皮。”她往后伸手,拖过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跟男朋友吵架了?” 许听晚说‘没有’。 “又挨批了?” “不是...”她垂眸,指尖缓缓嵌入掌心软肉,锐利的痛感传来,掩盖住心底泛涌的恶寒,鼓起勇气:“就是我刚刚回学校的路上,遇到邵凌了。” “谁?”关婧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邵凌。”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名字,许听晚不提,关婧差点忘了这么一号人物。 说他是人物,并不是因为他在校园有多风光,亦或是有多拿出手的成绩。相反地,他出名,完全是因为他大二那年臭名昭著的恶行。 关婧还记得她在寝室第一次见到邵凌的时候。 那是大一新生入学的第一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