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感后,眉眼间多了分少年的随性。 他凝着她的眼睛,人烟惨淡的小路上,认真地做出解释:“我确实在某件事上帮过卞玉,但也仅此而已。” 恰此时,远处松枝上的雪垛突然被风摇下一块,露出更浓翠的绿意。 / 雪天路滑,裴竞序配合着许听晚的速度,不敢将步子迈得很大。 两人走了好一阵,才回到旅社。 钟媛一直没睡,等着他们回来,见到他们平安无事后,短暂地开了个小会,会议结束,她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这天也没法出门,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今天就室内工作吧。” 大家不紧不慢地收拾桌面上的东西,零零散散地出去。 许听晚也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还没迈出会议室的门,卞玉就叫住了她。 “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 许听晚抱着资料,愣了一瞬,复又会议室,拉开椅子,说:“好。” 两人隔着一张长桌,面对面坐着。 卞玉低头沉默了很久,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聊一件私人的事,很容易交浅言深,她不知道该从哪句话开始聊起。 想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个可以共通的话题。 “你知道吗?我初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好像见到了我的妹妹。当时,是在实验楼楼下下,你把校徽别在书包上。”她艰难地开口:“这是我妹妹高中放学后的第一个小习惯。” 她说,那一天是六月末,离她妹妹轻生仅仅只过了半个月。 许听晚出现在她眼前,梳着学生时代最常见的高马尾,甚至还没改掉背双肩包的习惯。 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却在看见包上的金边校徽的时候,讨人嫌地多问了几句。 虽然她跟裴竞序是同门,可那段时间,她一门心思同他较劲儿,两人的关系并不好。 许听晚的出现,让她想起了她可怜的妹妹。 同样是高三,当时,她妹妹就是假借毕业旅行之名,独自一人赴了一个陌生网友的约。 她曾听她的妹妹谈过,说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见识丰富,讲话投机的男人。 卞玉当时忙于学业,疏于对妹妹的照看,只以为出现在她身边的都是同龄人,同龄人之间情窦初开再正常不过,她照例叮嘱了几句,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后来,妹妹骗她说要去毕业旅行,卞玉觉得年轻人出去见见世面也好,用毕业旅行的方式给自己的青春画下圆满的句号,这应该会成为一段可看追忆的美好过往。 没想到,妹妹根本不是去参加什么毕业旅行,她被一个男人用花言巧语骗到了一个省外的村子里。 在后来男人庭审的供词中,她才得知,一到村子,他就没收了妹妹的通讯设备,不让她跟外界接触。 关于一些侵犯的证据,她没找到,但是没找到,不意味着没有。她很难想象在那样一段时间里,妹妹到底经历什么,以至于被家人报警找回后,性别大变,跟换了个人一样。 许听晚代入了一下那个无助的女孩,因她的遭遇而感到难过,哪怕她知道女孩最后没有一个好结局,但她在听到卞玉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仍是觉得胸口滞闷。 “那一年,她才高三毕业,轻生的那天,我们省出了高考成绩。我记得她考出了一个很漂亮的分数。” “所以。你是将我代入成你妹妹,才会说出那番劝诫我的话,是吗?” “他虽然导致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