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才发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后来再度升学,其实有过换专业的选择,她当时陷入两难,迟疑着要不要往别的方向靠靠,却又觉得学了一半并不甘心,这才继续读下去。 然而,继续学业也没满足她心里的期待。 在外人看来,她好像爱死了这个专业。只有许听晚知道,她一直陷在某个怪圈里。 许听晚望着帐顶,开始发愣。 夏知予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把天聊死了,立马拣了个轻松的话题问她:“有竹马是不是意味着永远都有人替你兜底?” 许听晚否认得极快,顺带着丢出几桩儿时闯祸被裴竞序抓包的事:“也不一定。非但不会替你兜底,还会在你本就破洞满出的兜上再剪几个洞出来。” 夏知予有些意外:“现在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嘛,现在还跟儿时一样难道不会太过稚气?” “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夏知予的心思总是比许听晚细腻一点,她双手托着下巴重复这句话,品咂出一丝不对劲儿的味儿后,碎碎念式地丢出一个疑问:“那为什么学长为什么日复一日地做着同一件事,还像先前一样护着你呢?” “也不算日复一日啦。我跟他有五年左右没怎么联系,最近才加回好友。” “五年?”夏知予惊讶地‘啊’了一声:“完全看不出来呀。” 观察她俩的相处之道,自然融洽,丝毫不像许久没有联系的样子。 “我高三毕业之后,就鲜少同他联系了。大概是那年7月初的样子。” 这是一个相对精准的时间点。 说完,就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把这个节点记得这么清楚。 夏知予没有发觉她的停顿,继续问道:“怎么会分开这么久?简老板不是说,他虽然在国外念书但总是往返国内么。我以为你们会经常见面的。” 被夏知予这么一追问,一些埋藏在旧时光里的记忆慢慢地被人唤醒。 许听晚想起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她先是敛了下眼皮,大抵是觉得某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太过矫情,她刻意学着她哥那混不吝的语气回她:“这不是很正常吗?就像毕业之后,大家虽然共有从前,但是各有未来。有些人就真的只能陪你走一程子嘛。” 夏知予觉得她说得不对,却疏于对他们二人的了解,不知如何反驳,她只说:“其实,也可以共有未来的吧。” 许听晚没有深想她的话。 好奇怪,她跟裴竞序能有什么未来?她脑子里只有《好运来》。 / 露营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夏知予在单位请的假将要到期,许听晚也要回去忙挑战杯的事。 第二天醒来,大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程。 回去路上,许京珩又给许听晚打了笔钱,这笔钱,是他从裴竞序那儿坑来的,也不心疼。 转完账,他不忘应裴竞序的要求,好好地说许听晚几句:“一个人在外面小心点。别是一会儿感冒一会儿脚伤的,冒冒失失。出了事,也没个人照顾你。” 许听晚看着愈发充盈的小金库,心情大好,对许京珩的碎碎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了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一点儿没听进去。” “我听进去了。” 随后,许京珩又念了她几句,就在许听晚听不下去将要爆发的时候。 裴竞序冷不防地开口:“你别说她了。” “?”许京珩疑惑地看向后视镜:“不是...” 这都是裴竞序教他的原话,是裴竞序觉得许听晚太冒失,让他说许听晚几句,尽一尽哥哥的职责啊。 怎么风向不太对呢? 就在他发出质问的前一秒,裴竞序弯了弯唇,声音温润从后视镜那儿对上许京珩的视线:“说她干嘛?秉着我跟你之间的交情,我还能不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