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讪讪地摸着脑袋说:“少爷说,让您画个图给他,他有空了给您做成亲时戴的花冠,这些都是练手用的。 您肯定不相信,少爷现在刻刀用的炉火纯青,前几日一匹母马难产,他还用刀……呸呸,当小人没说。” “他闲着发慌可以去种地,无聊至极!”邵芸琅将盖子一盖,“带回去,我不要这个。” 长戈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少爷给您留了话,不方便写在信里的话都在这些东西里了,让您自己参详参详。” 邵芸琅拿了一根木质的发簪,上好的紫檀木,簪尾雕刻着祥云图案,是最简单的样式。 邵芸琅看不出任何信息,转头打开了那封信,都是很日常的话,每日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难题,以及对她的思念,与往常的信没什么不同。 邵芸琅灵机一动,问:“你将这些东西带出军营时被人查过了?” “少爷自己定的规矩,凡是出军营的东西都要检查,将士们写回去的家书也要一一检阅,将军自己的也不例外。” “若是军情密报呢?” “那自然走的是朝廷百里加急的通道,日常往外送的信和物都得这么来。” 邵芸琅相信杨钺的安排,军中消息至关重要,小心谨慎总没错。 可给她弄这么一堆破 玩意来到底要说明什么? 而且看数量就知道,都是杨钺的练手之作,难不成他还真想亲手给自己做顶花冠? “那外头送进去的信呢?” “也是一样,不过您放心,您送去军营的那封信小人半路遇到了,已经告知他方法,少爷会拿到的。” 邵芸琅皱着眉说:“能防的都是些无心之人,真正有心想传递消息的,防不胜防。” “确实如此,少爷也说,这么做是为了打草惊蛇,让军营里那些细作露出马脚来。” “他如何确定军营里有细作?”邵芸琅想,如果杨钺上辈子就遇到过这些,那直接把人揪出来就是了。 长戈小声告诉她:“敌军的细作有没有不知道,但朝廷的眼线可不少,四面八方都盯着咱们少爷,已经揪出来好几个了。” 邵芸琅瞥了他一眼,点头说:“知道了,以后送信我会小心些,你何时回?” 长戈哭丧着脸说:“少爷不要我了,让我滚回来给您当牛做马。” 邵芸琅冷哼一声,带着东西离开,“我不缺牛马,你继续做你的店小二吧。” 长戈追出去,将一个布包裹递给邵芸琅身边的丫鬟,笑着说:“这是少爷亲自猎到的红狐,皮毛硝制过了,给您做个围脖正好。” 邵芸琅挑眉:“看来他是真的挺闲,还有空去打猎。” “也不是,少爷经常要带着人四处巡视,打猎只是顺带的,本来有猎到了一头猛虎,可惜负伤跑了。” “我也不喜欢虎皮,让他别成天惦记着给我弄这弄那,好好带兵才是正事。” 长戈心道:就少爷那德性,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娶妻了,一回军营就犒劳三军,挥霍了不知多少银子。 当然,这种事不能让未来夫人知晓。 长戈送邵芸琅出门,然后一把拖住蔡晨,笑眯眯地说:“乖徒儿,别走啊,跟师父比划比划,看看你长进了没有。” 蔡晨眼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