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首辅暗暗摇头,这二位龙争虎斗,没有皇上压制,越发不像样了。 他走出来一步,高声说:“两位王爷,之前老臣提出,皇上病重期间由几位王爷轮流监国,为何一直未见舒王殿下?” 三皇子回答:“二皇兄也染了病,该好好休息才是。” “不知是何病因?之前只说是得了风疹,过了这许久也该好了吧?难道是太医不尽心?” “这……本王也不太清楚,要不本王派人去问问?” 谢首辅点头:“理应如此,不管是何原由,总要问候一声的,若是二皇子身体无恙,也请他来共商大事。” 有小太监出去传话,武侯好奇地看 着众人的反应,发现除了几位内阁大臣,其余人听到这话都无动于衷。 难道姓谢的看中了二皇子? 武侯想起了今晨二丫头告知她的话,那个提议他想了一路,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只是该选谁呢? 大皇子肯定是不用想了,他与四皇子乃是同胞兄弟,只要皇后在一日,他就不可能站在武侯府这边。 至于三皇子,他身边功臣良将也有不少,武侯府的助力对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难道他要扶持二皇子吗?即使有武侯府加码,二皇子应该也胜算不大吧? 大理寺卿将卷宗当众宣读,这个案子疑点甚少,虽说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任谁听了都认定邵宛卿是凶手。 武侯闭了闭眼,这种被当众处刑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老脸有些挂不住。 或许他当初就应该极力反对大房将这门亲事定下,也就没了今日的祸事。 “邵侯爷,敢问你可有疑议?这案子办的急,没有三堂会审,但也是本官与刑部廖大人共同审问的,连夜写的卷宗,如果您有疑议,本官可重新升堂审问。” 老侯爷也听出了案子里不合理的地方,但结合邵宛卿的说辞,他便知道,这个案子不是邵宛卿做的也必须是她做的。 就冲她连亲妹妹都不放过的性格,武侯府也不会留她了。 老侯爷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事发当日的情形,这件事里也许有个武道高手,能自 由出入淮王府,杀人放火后还能脱身,这样的人全大庆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他若是提出这个疑惑,恐怕朝臣们都会以为他在推脱罪名。 且也没必要将二丫头的事情反复提起,终归对名誉有损,谢家大量,他也不能将谢家的面子往死里踩。 “本侯没有异议,是武侯府教女无方,以致酿成大祸。” 大皇子起身痛斥道:“武侯既然也认了,那就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刺杀皇子乃灭族大罪,是不是武侯府故意将女儿嫁进淮王府,策划了这次刺杀?” 武侯起身跪在地上,朝龙椅的位置磕了三个响头,沉声说:“我邵石屹一辈子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的事。 戍边几十年,连妻子病逝前最后一眼都没见到,儿子埋怨,孙子孙女也从未教养过一日,这是我之过。 但大皇子怀疑淮王之死与侯府有关,臣是绝对不认的,微臣若是个专权的,就应该利用武侯府的权势助淮王登上那至尊之位,为何要害死他? 大皇子之前做过什么满朝文武都有眼睛看,与其说武侯府有可能害淮王,不如说淮王是死于夺嫡之争下,若不是皇上中风,微臣真要去问上一句,在教导子女上,到底是谁更差劲一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