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道: “二郎,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你还是先不要去后厨吧,这要是让你阿娘知道了,她怕是接下来炒菜连盐都要忘放了。” 先不说白氏,黄长植这个老父亲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从看见黄寄北后,客栈里的事务就全部丢下了,一路念念叨叨的把黄寄北拉倒了后院自家屋子,又是烧水又是拿吃的,黄寄北是怎么拉都拉不住。 而白氏在忙完后得知了黄寄北回来的消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后院,抱着自己的儿子哭的跟什么似的,以往在家书里他们都一个劲的强调着家里好好的,让他没事别回家,功课要紧,这回儿见到真人了,那真是什么功名考试都抛到脑后了。 晚上,大家伙围聚在一起吃晚饭,谈八卦,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饭后瓜子茶水端了上来,大家聊得越发远了。 不知是谁起的头,话题突然转到了黄小梅身上,这几年来,家书上报喜不报忧的,黄寄北还真不知道后来自己这个大堂姐怎么样了。 “二郎你是不知道,小梅真是一手好牌打烂了,明明出身不错,嫁的也不错,后来还生了儿子,可如今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范荷花唏嘘道。 白氏也感慨地说道: “前几天她还来找我了,说是想回客栈做工,可我哪敢再把她招进来呀,去年她在客栈的那几个月,真真是把这里搞的鸡飞狗跳的,她男人过来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到后来她那婆婆也要带着孩子住进来,还满嘴的把我们当婆子丫鬟使唤,你们说说这都是什么道理呀?” 范荷花磕着瓜子喝着茶,接着白氏的话头说道: “认不清形势呗,还以为自己是有钱人家的老祖宗呢,自从三年前他们家田地和铺子卖了以后就没有了收入来源,偏偏还和以前一样大手大脚的,她儿子是个败家的,她自己又一味的溺爱孙子,什么都要买最好的,不到一年就连祖宅都卖掉了,若不是黄家老宅里马寡妇拦着,这家人怕是都要住进黄家老宅了!” 黄寄北听到这有点跟不上了,打断道: “等等,这个马寡妇又是什么人呀,四娘你书信里怎么没提到过呀?” 范荷花嘴快,不等黄四娘回答,她自曝道: “四娘这是顾着我们母女的面子呐,还能是什么人,我那不争气的前夫新娶的媳妇呗!如今老宅里可是由她当家作主咯!” 范荷花其实对这个马寡妇并无恶意,反倒是有点佩服她,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活得舒坦,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之前老王氏由于没了人使唤,便同意了给黄长棣再娶一房媳妇,不过她可不愿为了娶媳妇花太多的钱,于是便挑中了这位和她很是聊得来的马寡妇。娶寡妇不用彩礼,简单的摆两桌就能得到一个干活的媳妇,老王氏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可这马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当初相中了黄长棣是图他能干活,可没想到这黄长棣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被老娘呼来喝去的。 马寡妇是个有心机的,她先是隐忍不发,对黄长棣温言软语,渐渐收拢了他,等到她怀了孕生下儿子后有了依仗,腰板立马就直了起来。 现在黄长棣对她这个新娶的媳妇是言听计从,再也不愿意为长房卖命了,反倒是光明正大的住进了老宅的青砖瓦房,黄老爹和老王氏毕竟老了,在家里哪是黄长棣夫妻的对手,等老王氏反应过来也做不了什么了,所以她现在才急着要把大房弄回来,帮她一起对付马寡妇。 谁知黄小梅带着全家过来投奔,还没进门就被马寡妇给撅了出去,接下来马寡妇更是搬着小板凳坐在老宅门口整整骂了三个时辰,把老王氏直接气病了,还能怎么办呢,自己挑的媳妇就自己受着吧。 老王氏这人平时不积德,生生逼走了两个好儿媳,如今摊上马寡妇,也算是因果报应了。而黄长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