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还觉得对岸那些的火药也和我有关系,今天我没有和他计较,若是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可不会管他是谁的表舅。” 阎云舟听完之后眉头皱的一紧,胸口的起伏都剧烈的两分,他的身体经不住剧烈的情绪波动。 话没有说出来便侧头咳了出来,额前的碎发都跟着震动,腰腹的伤口被抻的生疼,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白了下去。 宁咎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手立刻抚在了他的胸口: “别着急。” 阎云舟握住了他的手腕,神色不渝: “这话你是在,在何处听到的?” “大帐中。” “去,去帮我叫一下暗玄。” “你要做什么?” 阎云舟提了一口气出声: “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咳咳,岂,岂能不处置?” 阎云舟的脸色极差,他毕竟领兵多年,又浸润朝堂许久,即便是宁咎只说了这一句话,他也猜得到方才在大帐中发生了什么。 他自受伤便没有露面,外面的人自然会担心,但是也不至于会生出别的事端。 郑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有数,平常念及母亲的关系,还有郑老将军,即便郑惆偶有失格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真的计较。 但是此时此刻,他敢吐出如此言论,是要将宁咎置于何地?大帐之中他尚且敢这么说,到了下面的军中更是会放纵无惧,如此诋毁之言,他岂能容他? 宁咎也没有想到阎云舟会这么生气,他也怕他的情绪激动伤身便赶紧开口: “殿下已经罚过他了,打了二十板子,降为千总。” 阎云舟闭了一下眼睛,缓了缓心神,这个惩罚倒也算是得当,但是这种流言不能姑息: “你去拿我的令牌,将暗玄叫到窗前。” 宁咎顿了一下还是照做了,让暗玄到了榻边的窗前: “王爷。” 阎云舟攒了赞力气开口,声音虽然低哑却也能让他听清: “告知军中,江边一役,玄威道人仿制火药助纣为虐,战场上如若得见杀无赦。” “是。” 宁咎听了他的话也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那火药是玄威仿制的?那晚上你看到他了?” 他也是昨天他看到了李彦递过来的箭簇才知道那火药出自玄威道人之手,却并没有和阎云舟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阎云舟倚在软枕上,回忆这那天晚上的情形: “炮火发射之前,我只在船头看到了一个身着道袍的人,看着年纪应该和青羊所说的玄威年纪差不多。” 宁咎握紧了拳头,昨天那份信,加上这一次,新仇旧恨全部都加注在了玄威的身上,这笔账他会讨过来的。 阎云舟看着窗下的人影再次开口: “战场之上,总有没有被点燃便投出去的火药,这火药多半是被吕良的人捡去了,玄威能仿制出来不足为奇,军中,不,不得有任何离间之言,你去安排。” 暗玄跟着阎云舟多年,他自然是明白阎云舟这话的意思的,内奸的言论在军中无异于动摇军心,更何况郑惆竟然映射宁咎,这更是阎云舟所不能容的。 “是,王爷,我明白怎么做。” 阎云舟窝在榻上有些咳喘,对着窗外的人再次开口吩咐: “郑惆那里让人再教训一下,这两个月,不必让他躺着吧。” 暗玄立刻明白了阎云舟的意思,他也看不上郑惆,奈何他身上有不少的情分,王爷每每都会手上松一些,但是这一次他是踢到铁板了。 阎云舟微微握了一下宁咎的手,声音低哑带着难言的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