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启因为这个事儿还是有些忌惮李彦的身份的。 毕竟他父皇在临终之前下旨封后,若是李彦一直在苏贵妃膝下,即便是算不得正统嫡子,但是身份也会高出他一截来,不过好在苏贵妃在他登基之初便同他说要将李彦重新归到他亲母妃的名下。 他知道这是苏贵妃的让步,毕竟那不是她亲生的,犯不上因为这养了几年的孩子而和他对上,他自然也就承了这个情,给李彦封了郡王之后出京,一晃这么多年,他倒是再未见过他那个四弟。 魏振和拱手开口: “陛下,我们虽然在北境的边上陈列了不少的兵马,但是阎云舟手中的火炮总也是个祸害,臣近日接到了长青的密信,他到了白城之后暗中打探,得到了一个消息,这消息中说,当年北境的确是制备了一批的火药,但是在那过程中似乎出了什么意外,后来先帝便封停了火药的制备。” 李启微微皱眉: “封停了?那就是说阎云舟手中的火炮是从前剩下的?还能剩下多少?” “长青猜测,这火药并不是北境的每一个边城都有,随州的位置特殊,背靠五州山,是军防重地,所以那火药才会放在随州一些,但是具体还剩下多少长青也打探不出来,但是他却提到了一个人名,天凌真人。” “他是谁?” “天凌真人就是从前负责为先皇制造火炮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但是他死了,玉清观还在。” 李启立刻开口: “派人到玉清观,将里面所有的道士都带过来。” 既然知道了是谁做出来的,他就不信,整个玉清观就没有会做火药的,若是他的手中也有火炮,他何惧阎云舟。 阎云舟临去白城的前一晚将一块儿玉佩留给了宁咎,宁咎看着手中那墨色的玉佩抬头问道: “这是什么?” “这玉佩算是我的一个私印,你拿着他,王府所有的守卫,暗卫都会听你调遣。” 宁咎看着手里的这个玉佩有些咂舌,调遣王府所有的守卫和暗卫?这不相当于王府的兵符了? “不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不是将暗玄留给我了吗?我要那么多人也没用。” 阎云舟没有接过去: “如今是多事之秋,朝廷那边不会安静太久,这北境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这玉佩你拿着,我也放心些。” 宁咎叹了口气,倒也是这个道理: “那行,那我就拿着了,这两天太忙了都没有顾上问你,你觉得胸口处有没有好转?” 这几天他一心都在北郊那边,这几天感染的人数明显上来了,甚至几个老人撑不过去也死了,他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倒是连阎云舟的情况都忽略了,只是他们晚上睡在一起,倒是他的咳喘明显减轻了。 这两天晚上没有将枕头垫的很高倒是也没有憋闷,阎云舟点了点头: “好多了,从前总是闷痛的感觉好了不少,咳嗽也少了很多。” 宁咎没有光让他吃磺胺,还配合了杨生的一些药,磺胺是抗生素消炎的效果无需疑问,但是阎云舟病了这么久,又是一身的旧伤,那些暗亏可是磺胺没办法的,只能是靠杨生了。 “那就好,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反应你要赶紧和我说。” 毕竟磺胺也是可能造成过敏的,阎云舟自然是答应的痛快。 阎云舟第二天清晨便要带着大军出发了,宁咎送他到了车架上,扫视了一圈,不忘叮嘱: “药要按顿吃,腿上不能着凉,记得晚上就算不能洗澡也要用热水泡脚…” 阎云舟丝毫都不嫌他啰嗦,他说一声他便应一声,看着同样出来送行的洛月离都抿唇轻笑: “你们两个啊,这是在大门口做什么呢?昨晚都没有吩咐清楚吗?” 还不得宁咎说什么,阎云舟便直接撩起目光看向了他: “洛大人孤家寡人的自然理解不了什么叫难分难舍。” 宁咎…他倒是也没有那么难分难舍。 阎云舟走后宁咎去北郊的时间就更长的,有的时候洛月离也会随他一块儿去,宁咎其实还是对情况太过乐观了,这个年代的卫生环境可想而知,感染的人确实是越来越多,只不过没有到全员爆发的情况,但是上百人也依旧让现在这个环境不堪重负,李彦命人紧急搭建了些保暖的棚子,用来收治患者。 不过宁咎的药也确实起到了作用,至少一些症状轻的,年强身体好的,三四天便缓过来了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