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认顺才和候府还有宫里有联系,因为在阎云舟的眼里,顺才做的就是他做的。 阎云舟撑着身子坐在了这暗牢外面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眉眼微敛,叫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证据?将顺才带下去,叫他好好说一说他都和宫内的人说了什么。” 阎云舟的话没有人敢反驳,宁咎脸色都是一变,要是用刑顺才真的供出了什么东西来,他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等一下…”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的动作有分毫的迟疑,顺才被人拖了下去,他一直看着宁咎: “公子,公子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 很快隔壁传出了打板子和顺才的叫声,阎云舟依旧坐在桌边,闫贺文上了热茶,宁咎的脸色发白: “王爷准备屈打成招?” 阎云舟抬眼,平心而论,他宁可宁咎就是宫里那位送过来克死他的: “宁公子此刻不如和本王直说,你到王府来的目的是什么?宫里那位许给你了什么东西,爵位?财帛?还是往后平步青云的仕途?” 宁咎简直气笑了,目的?他来王府最大的目的就是让眼前这人多活两天,爵位?以为他稀罕这儿的狗屁爵位? 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在医院里没日没夜地一台手术一台手术的做,熬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个狗屁地方,他稀罕这儿的爵位?稀罕这儿的平步青云? 阎云舟的逼问将宁咎这么多天心里堆积的怒气都激了出来: “目的,就是你多活两天,别那么早死,连累我给你陪葬。” 这话一出屋内没人敢出声,阎云舟旧伤复发,这样的话题在王府没人敢开口提。 宁咎这会儿也是气着了,他一天天在这儿琢磨氧气,琢磨抗生素的都是干什么?到头来人家觉得自己别有目的。 阎云舟站起身,缓缓冲宁咎走了过来,宁咎此刻被绑在身后的柱子上。 阎云舟抬手就捏住了宁咎的下颚,他本就比宁咎高,微微低头垂下眼眸盯着他,言语并不激烈却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本王喜欢聪明人,也喜欢硬骨头的人,但是我奉劝宁公子不要将这些用在本王身上。” 阎云舟的手松开,他粗粝的指尖让宁咎的下巴都红了一片。 “宫里那位这一次送来的你倒是用了心思,这也算他难得做的一件让本王抬眼相看的事儿了。” 将宁咎送来,任何人都觉得他是想要让宁咎来克死他,而宁咎从进门就将自己和他爹做了割裂。 让他以为他这个不受宠的二少爷,和已经倒向宫里的候府不是一条心,若非是他太着急了,恐怕自己也不会怀疑他竟然是为了火器营而来。 宁咎现在也有些着急,所以到底是什么让阎云舟认为他一定是宫里的人? 还不等他说话隔壁的板子声已经停了下来,宁咎的心头都是一跳,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随即暗玄便进来了: “王爷,顺才招了,他和候府的那个管家说了他去找的东西。” 阎云舟看向了宁咎: “宁公子还想说什么?” 宁咎这一下是真的懵了,顺才只是说了他让他找的东西,这有什么问题吗?他也没有说王府的情况更没有透露阎云舟的身体情况,所以现在到底是要他说什么? 这地牢中寒气很重,阎云舟身上凉的厉害,侧头闷咳出声,暗玄的眼中有些着急,躬身开口: “王爷身子不好,这地牢湿寒气重,您还是先回去歇歇吧,属下来审宁公子,明日必然将结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