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紫,艰难道:“要不是我把你做成纸娃娃……吴璇玑也不会对你放松警惕……”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 “不,不,是我错了……”江逾黛的挣扎越来越无力,“但是咱们无冤无仇,你杀了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弄死我就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分别……” “无冤无仇?好,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 “你毁了青镇,让我被抓住,这是其一。你毁我身体,将我做成纸人,这是其二。你伤我朋友,图谋不轨,这是其三。” 他的眼神灼灼:“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咔嚓一声,江逾黛的头歪了下去,他空洞的眼睛大张着,忽然,那张脸变的模糊了起来,一阵烟雾过去,陈厝的手中只剩一个纸娃娃。 祁景皱眉道:“他到底有多少个纸人替身?” 陈厝松开了手掌,那纸娃娃化成了灰烬,从他的指间流泻而下。 “狡兔三窟,他给自己留了不少后路。” 他呼出了一口气,好像长久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走到祁景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瞿清白仍旧楞楞的看着他,陈厝朝他一笑:“怎么,不认得我了?” 这一笑依稀有几分以前的影子在,但很快就被煞气冲淡了。 “你……你变了很多。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陈厝的笑容一僵:“你觉得我残忍?” 瞿清白的脸皱在了一起,他小心翼翼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脸上分明有陌生和惧怕。 他又看向祁景:“你也这么觉得?” 祁景想摇头,但一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副场景,他忽然就动不了了。在陈厝的背后,吴璇玑千疮百孔的皮像一张渔网一样挂在墙壁上。 “你做的没错,他们该死。”他斟酌着词句,不知道如何说,“只是你的态度,让我有点陌生。” 陈厝背过身去,他的脚步沉沉,重重的踏在了地上。 “你也知道,你以前一只鸡都不敢杀,见到血就怕,在白净被杀的那个晚上,你跟我说你不想他变成这个样子,看了只想吐……” 陈厝猛的一挥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转过身来,紧紧盯着他们:“那个并不是我,并不是真正的陈厝,你们知道吗?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我,而且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如果我还和以前一样胆小善良,只会任人宰割!” 他指着吴璇玑,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们刚才没看见吗,我被他搞成了什么鬼样子?他,他们,用了你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折磨我,我每一天都痛的发疯,痛的想死,我跪在地上求他们饶了我!我以为你们能明白!” 瞿清白的眼眶红了:“我们明白,我们明白。” 他伸出手,却被陈厝躲开了。 “不,你们不明白。” 他退后两步,冷漠的看着他的朋友们。 “叙旧叙到这里吧,该说再见了。” 祁景懵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继续留在这里,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来接你们的。” “什么叫一切结束?”祁景上前,掰过陈厝的肩膀,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眼,试图看清他内心的想法,“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了?” 陈厝同样看着他:“祁景,我问你,不论我要做什么事,你都与我一道吗?”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当然。” “哈,伤天害理。”陈厝后退了一步,“什么叫伤天害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我想过。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对待?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就算让我活二十年就死,我也认了,可为什么让我承受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