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祁景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求人不如求己。 阿月拉和勒丘刚才一直在相思树下躲着,看到他们两个恢复正常了,这才无事人一般走了过来,好像已经习惯了。 阿月拉道:“你们又和好了?” 祁景敷衍的嗯了一声,想起什么,又说:“如果你们发现我性情大变,千万不要接近,不看不听不问就对了。” 阿月拉耸耸肩:“这还用你说?从第一次看到你变成那个满脸花纹的样子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的来路不简单。说实话,要不是你变出来的那只野兽和饕餮长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你就是阿照老人说的‘神明’了呢。” 祁景若有所思:“很像吗?” “是啊。你们的花纹很像,原形……如果不是我看过地宫壁画上的饕餮,也要以为那就是你了。” 四凶同出一脉,有些相似也并不奇怪。但是亲眼见过饕餮,并且奉若神明的神婆,为什么会和不知情的人一样,对他顶礼膜拜呢? 想到那张老脸涕泗横流的样子,他心里又涌现出一阵不适。 在齐流木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神婆变了,还是李团结…… 尚未理清思绪,江隐已经跨过了门槛:“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线索了。” 祁景跟着他走下台阶,观察着他的脸色,叫了一声:“江隐。” “嗯?”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江隐沉默。 祁景道:“我那样对你,你会生气吗?” 江隐顿了顿,摇了摇头。 祁景停下了:“到底怎么了?你和我直说。不要说没什么,自从戴上一双同心镯之后,我更容易察觉到你的变化了,你现在不太对劲。” 他笑了笑:“江真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别让我再猜了。” 江隐没有说话,好像在组织语言,祁景察觉到这点,沉默的陪着他走着长长的台阶。 “我只是……有些事弄不明白。” “我明明能分得清你和他,但在他顶着那样一张脸,摆出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的时候,我又好像分不清了。” 祁景轻声道:“为什么?” 江隐摸上了胸口,那里的东西最近越来越不听使唤,不停的带给他十几年来都没有的困惑。 “这里,很难受。就好像要杀我的人真的是你一样。” 祁景呼吸一窒。 他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小青蛙狂喜乱舞,缓着劲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地方,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什么是爱?” “陆银霜偏执,扭曲,但她是爱着教授的。也许爱中还有恨。” “有人和我说,爱是惶恐不安,是患得患失。” “这个问题,总会出现在我的脑中。” 祁景看着他一如往常,丝毫不见破绽的脸,嘴角的笑压不住的越来越大:“江隐,你这是在怀疑自己爱上我了吗?” 江隐看了他一会,难得先避开了视线。 “我……想弄清楚。” “你既然问了我,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 祁景没想到这个雷打不动的铜墙铁壁,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想了这么多。只是这份真挚,就让他几乎克制不住满心激动和温柔,自己都忍不住叹气,真他妈的栽了。 “不复杂,一点也不复杂。” 他上前一步,牵住了那只垂落在身边的手,两人掌心相贴,热度源源不断的传过来,和刚才掐住他的冰凉完全不一样。 “这样看着我,你没有感觉吗?这样牵着我,你没有感觉吗?”他慢慢贴近江隐,直到柔软的双唇贴上,江隐的身子僵硬的像一块木板,被他握着的手也攥紧了。 “这样被我亲,没有感觉吗?” 这句话消失在双唇的呢喃中。 阿月拉和勒丘已经看呆了。 祁景浑然不在意,他黑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江隐。在极近的距离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分明出现了动摇。 江隐略显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上,他却拿出了十成十的耐心,一动不动,既不离开,也不进一步的深入,只轻轻的磨蹭着柔软的嘴唇,和紧闭的齿缝。 那种维持着最亲密的距离,却又若即若离的耳鬓厮磨,在这时已经变成了一种折磨。 仿佛小动物一般纯洁的依偎,眼底却氤氲着汹涌的欲望,江隐被那试探磨的无法,睫毛抖了又抖,齿关终于打开了一丝缝隙。 但对方还是按兵不动。 有点干燥的嘴唇蹭着唇角的皮肤,轻轻的抿了下,带起一片酥麻,江隐难得局促,不自觉的动了下唇舌,扫过一片温热。 低低的笑声从两人相连的唇间弥漫开,震的人心底发麻,江隐猛的睁开了眼睛,祁景却再不等他回过神来,大张旗鼓的攻城略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