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有点熟悉的气息。” 祁景问:“什么?”他又故弄玄虚的不说话了。 祁景现在算是摸透了穷奇这个倒霉性子,你越急越要吊你胃口,越紧张越要存心恐吓,总而言之就是反着来,你不开心他就开心。 他索性也不问了,不说就不说,憋死最好。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这个镇子上最大的建筑前,这幢房子不似其他房屋那样低矮,对比之下简直是拔地而起,高高的月墙,镂空的门房,层叠的重檐之上,潮湿的水滴顺着黑亮的瓦片滴滴答答的砸在青石板上。 一枝干枯虬瘦的枝丫斜斜的探出来,挂在雪白的墙和漆黑的瓦之间。 可以想见圆月升起,桂花盛开之时,会是怎样一番风雅的景象。 江家门口只有两个看门人,对靠在圆形的拱门处打瞌睡,身子快要滑到青石板上,像两只无用的石狮子。 也许他们走的是偏门,两人并未被镇上的慌乱所打扰,呼呼大睡,心安理得。祁景只得上前一边一个拍了下肩膀:“喂!” 看门的猛地惊醒,看到他们也露出了见鬼般的表情:“你,你们……” 祁景道:“烦请通报一下江逾黛前辈,他请的人的人来了。” 两个门房面色一肃,作了个揖就走了,瞿清白悄悄说:“我怎么感觉江家的人都在打酱油,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周伊也悄声回答道:“现在不同以往了,小时候我来的时候江家还很富庶,人丁兴旺,治下严格,小镇上也热热闹闹的,不像现在……闹鬼了一样。” 并未等待太久,就见几个人出现不远处,为首一人身材削薄高挑,虽为男子,竟有种弱柳扶风之感,到近前未说话就已深深一拜:“白大哥。” 白净忙扶起这人:“逾黛,你受苦了。” 那人抬起头来,一张脸极为清隽瘦削,若不是一脸病气,定然是个令人惊艳的美男子。 陈厝悄声道:“江家家主竟然这么年轻?” 瞿清白道:“听说现在的家主是江逾青因病故去后临时顶替的,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性格柔弱,难堪重任。” 江逾黛道:“吴家人可来了?” 吴优上前一步道:“我们爷还在路上,让我替他问江家主的好。” 江逾黛啊了一声,犹疑道:“我多年不问世事,只和白家尚且保留联系,竟不知现在吴家当家的人是……” 吴优道:“现在当家的是三爷吴璇玑。” 江逾黛又啊了一声,看起来还是没想起来什么,吴优道:“江家主年纪小,兴许没有见过三爷。” 江逾黛惭愧道:“是……我也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吴爷爷,后来便再没印象了。” 祁景皱了皱眉,江逾黛说的应该是吴家开宗立派的家主,与齐流木一起收服四凶的吴翎才对,但为什么会叫他爷爷?这不是差了辈吗? 江逾黛叹息道:“多年不联系,疏远了,疏远了。实在是叔叔一去,我在兵荒马乱之时赶鸭子上架当了家主,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做的不好啊……” 白净道:“逾黛,进去说话吧。” 他们几个话事的在前面走,年级小的只能在最后面跟着,左右看看,竟又是那几人。 吴敖还是一副爱答不理人的样子,估计在他心里,他完全可以跻身前面的行列,不过因为年级太小,不够庄重,才只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祁景趁机把刚才的疑问向周伊说了,周伊解释道:“江家作为四大守墓人世家之一,先祖是江平,生下了五子,分别以丹青玄靛白五色命名,江逾青家主就是其中之一。谁知这几人都不长久,也许是因为诅咒的原因,江逾青不幸离世后,江家竟无以为继,只有江逾玄留下了一个儿子,叫做江黛。” “那时年级尚小的江黛匆忙之下接管了江家,为震慑也为稳定人心,江逾青死前将自己的中间字给了他,因此才改名叫做江逾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