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一进去就直奔堂屋,钟表还是停留在十点半,假设十二点钟声一向,那怪物就会出现,他们还有一点时间来找人。 陆银霜到底是人是鬼,她又躲在哪里呢? 江隐说:“人的好处就在于虽然能装神弄鬼,但是永远做不到和鬼一样行动自如,不食五谷,既然在这里生活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祁景思索着:“或者……她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江隐点点头:“那佛珠是个邪物,也有这个可能。” 他们又去了厨房,并没有什么用过火的痕迹,祁景蹲在地上用棍子扒了扒灶台上的灰,忽然看到了什么东西被烧焦后的残留,捡起来一看,是半张照片,能依稀看到一个男人带着金丝眼镜,温柔和煦的笑脸。 他晃晃照片:“我好像找到那个教授了。” 其他人立刻凑了过来,瞿清白一看就道:“这男人一看脾气就很好。” 陈厝也叹了一声:“好人不长命啊。” 祁景看着这张照片,又拿陆银霜的照片出来放在了一起,不得不说两人很般配,郎才女貌,可惜了。 忽然,陈厝咦了一声:“可是,为什么教授的照片会被烧了?这宅子里应该只有陆银霜一人了吧。” 祁景也反应过来,他想起来他们在卧房翻找地上的书籍纸张,竟然除了这张夹在书页里的照片一无所获。一对恩爱夫妻,一个三口之家,怎么会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瞿清白接道:“可能他们夫妻间感情本来就不太好吧。你也听韩悦悦说了,这一家子都怪怪的。” 他们离开了厨房,又去后院查看,这里布置简陋,看起来大多是佣人的屋子,更加狭小,也没什么发现。狭小的庭院不过方寸,月光穿过云层打下来,将这一片映的皎洁明亮。 院中有口井,陈厝想起很久前自己差点被从井里爬出来的鬼拖进去的旧事,不由抖了抖,而后想到那鬼其实是陈琅的分身,那人已经死了,心情不由得又低落下去。 瞿清白拍拍他的肩膀,壮着胆子走过去,对着井底望了一望,此时云层恰好遮住了月光,他看不太清,眯着眼睛又凑近了些。 乌云出月,光线好了许多,瞿清白的鼻端嗅到了一股非常奇怪的气味,然后他看到了井底的景象。 两只浑浊的扩散开的瞳孔直直瞪着他,那张属于人类尸骸的,青白的脸和他只有不到一条手臂的距离。 瞿清白一口气憋在了嗓子里。 陈厝看他神色不对,过去一看,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祁景和江隐也过来看了,这具尸体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布衣短打,身量强壮硕大,像是做粗活的。祁景捏了下他衣服的边角,虽然不至于一触即碎成齑粉,也已经老旧的松垮不堪了。 他说:“这个男人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陈厝皱着眉:“可他尸体腐烂的程度完全不像啊。” 江隐沉吟道:“也许这个宅子已经因为佛珠的存在改变了。” 陈厝:“为什么?” 江隐道:“如果陆银霜拿着佛珠就可以永葆青春不老,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待在这里?宅子里的什么东西困住了她。也许只有待在这里,佛珠才能继续发挥作用。” 祁景了然道:“也就是说这尸体腐烂速度之所以如此缓慢,也是因为宅子里的时间流逝不同以往了。” 他们讨论了一会,瞿清白都没有说话,陈厝拍了拍他的背:“小白,你刚才是不是有一声没叫出来?你要不释放一下自己,别憋坏了。” 瞿清白恍惚着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他指了指井:“那下面,不止他一个。”他惨白着一张小脸,“我刚才就想,这人怎么会离我这么近,难道这井就这么浅吗?后来我想明白了,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