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不对的是刚才那个声音,他停下了脚步,瞿清白自然注意到了:“怎么了?” 他也看向了那个老头,老头用一把沙哑的像吞了炭似的嗓子说:“好东西,明朝的呢。” 瞿清白看了地摊上的东西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珐琅彩?” 老头把眼皮耷拉下来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买拉倒。” 瞿清白在陈厝耳边悄悄说:“这老头是糊弄人的,走吧。” 陈厝被拉走了,他走了两步,才揉了揉耳朵,终于忍不住道:“小白。” 瞿清白:“?” 多日来压抑在心的困惑让他在这一瞬间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他张了张口:“其实,我……” “自从我们从四川回来后,我总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开始的时候我只当是耳鸣,但后来,这声音的内容越来越清晰,尤其是最近,简直像有个人在和我说话一样,我想,这是不是因为我变身次数太多的原因,血藤已经开始逐渐侵占我的身体了。”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一直以来不敢承认的事情被亲手揭开,隐藏在嬉笑怒骂下的恐慌蔓延开来。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他以为瞿清白被吓着了,回头道:“小白?” 身后冷风阵阵,空荡荡的胡同里哪有瞿清白的影子。 陈厝从头到脚都凉了下来,他们刚才拐进了一个清净点的小路,瞿清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 他跑回了主路,那里摆摊的人还是一模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变过。白气从他口中像烟雾一样呼出,陈厝忽然看向了一个地方……不,有变化—— 那个老头不见了! 他跑过去,茫然四顾,一把抓起旁边的人:“刚才在这摆摊的人去哪了,你看见了吗?” 那人被吓了一跳:“没……没有啊。” 陈厝急道:“怎么会没有?他就在你旁边坐着!” 那人有点生气,推了他一把:“你这人怎么回事,诶,放手啊,再不放我叫警察了!” 陈厝不松手:“不是,你怎么会注意不到……你再不告诉我我叫城管了!不,我叫打假局过来了!” “嘿——” 那人都无奈了:“我说实话,真没看见他,我们这是个各扫门前雪的行业,货卖出去就行了,谁管谁去哪啊?你被他骗钱了是怎么着,你要真着急,去那条胡同里找找,说不准在那放水呢!” 陈厝无法,只能回头往来路去,结果刚一头窜进胡同,就被一把勒住了脖子,死死的往深处拖拽进去。 陈厝又惊又怒,两手死死扒着那人的胳膊,脸涨得通红,越是用力越是无力,终于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自己手上冒出的红色肉芽。 脖子上的钳制一下子松了,身后那人说:“哇,冷静一点,我可不想让你在这里变身。” 陈厝大口咳嗽着,一抬头,却不是那个老头。 这人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满面沧桑的中年男人,这个城市里一抓一大把,让人过目即忘。 可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瞿清白就在不远处,虽然手被绑着嘴被堵着,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那男人走过去,把塞着他嘴的东西拿了下来,瞿清白立刻道:“陈厝,你没事吧!” 陈厝摇了摇头,警惕的看着那男人,就见他腰板挺直,眼神清明中带着点刻薄,怎么看怎么熟悉。 瞿清白怒道:“李魇!你还不快松开我,这样有意思吗?” 陈厝猛的想起来,这种熟悉感来源于哪里,这不就是那个和祁景调情差点被崩了蛋蛋的那个“千面佛”李魇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