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把剑仍旧在他身边。 声响越来越大,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搭在了井壁上。 祁景的目光顿住了。 他只楞了一瞬,那手的主人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井,这要在平时看来,恐怖程度不亚于贞子爬出电视。 可祁景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就欣喜若狂:“江隐!” 爬出井里的人正是江隐。祁景一把把他拉到井外,激动程度差点没给他个熊抱,要抱上去的时候又停下了,有些尴尬的在原地抓耳挠腮,活像只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喜悦的大猩猩。 与他相比,江隐就平静多了。他的目光在祁景脸上一扫而过,祁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你怎么会从井里爬出来?你刚才去哪了,让我一顿好找!” 江隐看着他:“不是你跑走的吗?” 祁景愣住了:“你说什么?我就往外看了一眼,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江隐沉默了一下:“我查看棺材的时候,你突然往门外跑,我怎么叫也叫不住,追出去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也一直在找你。” 祁景忽然遍体生寒。 第40章 第四十夜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你没有在开玩笑?我明明是看到你不见了之后才跑出去的,怎么会……” 他的声音消失在江隐的注视下。 江隐说:“这个墓有古怪。也许你的经历是幻觉,也许我的是,也许我们两个的都是。” 祁景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是看不见江隐的时候,是踩到翻板的时候,是再醒来发现自己在骨头堆里的时候……还是从一开始,进入这座墓的时候? 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真的是真实的吗?他面前的江隐,真的是江隐吗? 也许江隐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 他们互相对视着,重逢的喜悦已经一扫而空。如果在之后的旅途里陪着自己的只是一个幻影,或者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还不如孤身一人。 江隐先伸出手来,掌心里躺着一颗獠牙。祁景瞥到他的裤管上全是血,是刚才被被怪鱼咬到的伤口没错。 祁景忽然想到了那只“小灯笼”,在他跑出来之前,它是被江隐拿在手里的,如果事实真如江隐所说的那样,“小灯笼”应该在他手上才对。 他问:“那个灯笼呢?” 江隐说:“我看到你冲出去,就赶紧追了出去,应该是掉在那个耳室里了,等我再回去,它已经不见了。” 祁景的脑海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奇特的猜测:“会不会是我们的时间线出现了偏差?在你的时间线里,你追着我跑了出去,把灯笼掉在了地上,在我的时间线里,我看到你不见,捡到了灯笼,所以等你回来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 江隐沉吟片刻:“不是没有可能。” 祁景继续说:“传说埃及的金字塔里有一种诅咒,让进入的考古学家都相继死亡,无一幸免。后来的人猜测这是一种辐射,也许梼杌墓也是一样。” 江隐:“又或者,这种鬼神之说,本来就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祁景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枚玛瑙大印来:“也许我们会出现幻觉,但这些东西一定是真实的。” 他把怎么拿到这枚印的经过和江隐说了一遍,两人商量一会,决定时刻带些东西在身旁来提醒自己发生过事的真实性。 他们修整了一会,出了这间墓室,继续往前走,水流仍旧不断,仿佛整个墓都浮在水上似的。 他们大概又走在某一条小墓道里,交谈中,他得知江隐是从另一口井爬上来的,证实了他关于墓有两层的猜测,而井起到的就是楼梯的作用。 他想想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好好的不建个楼梯,非要用井来代替?这什么爱好?” 江隐说:“很多大墓为了防盗,修建的极为隐蔽,也许墓主人为防止被搬空,连墓有两层都不愿暴露。” 两人说着说着,又到了一个墓室,一进去就见一堆金银铜钱堆的小山一样,墓室地面下陷,想来还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