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厝也缓过来了点,也上来摸了摸,确定是真人后,问道:“你怎么还会活着?我听说你两年前就已经……” 陈琅说:“叔父说的吗?没错,两年前,十九岁的陈琅确实已经死了……是被他杀死的。” 陈厝面色茫然:“你是说……” 陈琅说:“个中原委,一时半会说不清,不如请各位来我屋中说话吧。” 他转身往前走去,众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瞿清白忽然道:“刚才那个小鬼去哪了?” 陈琅:“那个吗,并不是鬼。” 江隐忽然说:“分魂术。你用了分魂术。” 陈琅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不错。” 瞿清白面色又纠结起来:“这是……禁术!” 陈厝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瞿清白说:“分魂术,可以分离魂魄,一魄出窍,自由行动,一魄归身,保证身体的呼吸心跳还在。分魂者少则两个,多则四五个,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法术。但是人的灵魂本来完整,动辄分开合来,对身体损伤极大,所以是禁术。” 陈琅道:“小孩子家家,懂得倒挺多,现在的年轻一代,和我进来时已经不一样啦。” 他说话老气横秋,瞿清白打量着他的脸:“……两年前十九岁,你今年不也才二十一吗!” 他这话本没别的意思,陈琅脸色却突然一变,喃喃道:“二十一了啊。” 正在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陈琅所谓的“屋子”里,不过是一个小一点的溶洞,黑咕隆咚的,没有电,只点了一盏豆大的煤油灯。 一张木板拼成的床,一张桌子和凳子,构成了这屋里的全部陈设。憔悴的陈琅在这种环境下,更像一个鬼了。 陈厝看了看周围,忽然说:“他把你关在这种地方两年?” 陈琅点了点头。 瞿清白都面露不忍,张了张口,陈厝说:“不用你们说了,我来说——真他妈不是人。” 陈琅笑了:“请坐。” 几人看了看这屋子里的陈设,简直没地方可坐,可地上又有水洼,只能将就着坐在床上和椅子上。 陈琅一时没有开口,微微出神,像是在整理思路,他们耳边只能听到水滴从钟乳石上滴到石槽里的声音,仿佛秒针走钟,让人凭空生出一股凄凉和恐惧。 祁景不禁想,只这么一会他们就受不了了,陈琅这两年是怎么挺过来的?到底是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不被这种环境逼疯? 陈琅抬起头来,慢慢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爷爷陈山是第一代梼杌墓的守墓人。齐流木陨落后,他就一直兢兢业业的守着墓,可直到他三个儿子出生,其中两个又早早离世,他才知道陈家中了凶兽的诅咒。” “我爷爷是一个一心奉献的人,他认为这就是守墓人的宿命。但他的儿子们不这么想,我也不这么想。尤其是在我的堂兄陈亭年仅二十一岁就离世后,我更加恐惧这种宿命,开始寻求解除诅咒的方法。” “我很聪明,从小就被称为神童,在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叔叔,就是你的父亲,陈真灵。他和我有着一样的目标,虽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这么久的。” “直到我发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修鬼道……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陈厝急道:“后来呢,你们找到那种方法了吗?” 陈琅微微颔首:“我找到了。在查阅过成百上千册古籍后,我在《厌胜》一书中看到,这种由妖兽施加的诅咒,需以妖兽鳞甲,皮毛,心窍血为原料,分烧存性,制成药丸,名曰“三清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