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秦瑜在德国读书,发现德国的学校和企业结合得非常好。 “姐姐,你别瞎想了,我们学校工科就没几个人。我哥当年出去读机械,很多人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去学这么个劳什子的专业?大多跟舒彦哥哥一样都是学商科的。”傅嘉宁告诉秦瑜。 这个年代能读大学的,都是家境好的,工、农、水利之类很少有人学,秦瑜这下知道了,他们小夫妻俩都是学的冷门学科。 “还是得试试,你出去学是一回事,但是帮助学校一起建设学科,对整个行业进步是有利的。”傅嘉树想了想说道,“现在学校缺乏工科老师,我好歹也是拿了学位回来的,而且这些年的教材我都拿回来了,沪江大学离咱们的工厂又近,我每周抽两个下午去上课还是行的。” 艹!秦瑜心头一个烦闷,明明自己还是工科和商科双硕士,还有这么多年的实际经验,还没资格去大学教书。 一家子进入工地,经过这半年的学习,秦瑜在建筑这块也算是入门了,在工地执事的带领下,此刻变成了秦瑜和傅老爷的翁媳探讨。 “东家,张先生到了。” “走,去迎张先生。”傅老爷带着孩子们往外走去。 在工地口上,秦瑜见到这位清瘦的老先生。 傅老爷敬称他为:“张公。” 这位先生则是称傅老爷一声:“德卿老弟。” 张先生秉承中山先生“实业救国”的理念。 看见傅老爷介绍儿媳和女儿给他认识,听闻秦瑜是湖州姑娘,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德文,任职洋行,还会开汽车,哈哈大笑:“德卿最知我心意,女子哪有不如男,我以我的女儿为荣。我们湖州女子就该如此。” 没有推杯换盏,只是对着面前的西湖,对着未来两位长者有着无限的展望。 说起傅嘉树将兴华厂办得热火朝天,不免提起宋舒彦,秦瑜趁机说起科恩和兴华的合作,科恩的印花机对海东提高质量起了何等作用,并且说马上邀请乔希来参加展会。 张先生更是欣慰:“我亦听闻世范的公子,将海东办得风生水起,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国家何愁不能脱离苦难。” 闲聊之间,傅老爷谈及自家儿媳出身,张先生早已知晓此间曲折,他思想新派,自然不以为意:“难得三人皆豁达。” “您也莫要取笑我心量狭窄,有件事终究是让我意难平。”傅老爷说起自己与秦锦明的交情,“本来舒彦在留学之时就写信回来说不想要这场包办婚姻,世范兄实是无奈,若是不娶小瑜,只怕老友之后下场凄凉,这才逼着舒彦与小瑜拜堂……” 听完傅老爷之言,张先生说道:“我知道了,两个孩子年初二回湖州是吧?我来安排。” 在杭州停留一晚,第二日早上,秦瑜依照朱家两位舅舅要求,她来宁波了就不能穿得妖里妖气。 不妖气却不能不时髦,秦瑜绣花袄加上纱裙,到了宁波城里和傅家分道扬镳,在芳姨的指挥下,往朱家大宅方向开,朱家所在的镇子依山傍水,后面是山,前面是一片湖,要是放在上辈子,那是妥妥的旅游景区。 为了家里的汽车能够进去,朱家在步行的石拱桥边上另建了无阶梯的桥,开过这座桥,朱家大宅高高的大门就在眼前。中式的大门打开,却没有高高的门槛,四老爷招手让她开车进去。 车子开进去,跟家里的三辆车并排停下,阿芳先下车,展开了手里的裘皮大衣,秦瑜开车不方便,好在车子本身运转缸体发热传进来的热量,车子里也不冷。 一下车连忙套上大衣,跟在朱明玉身后,往站着的一群人那里去。 圆脸的白胖太太是朱家二太太,一步往前,抓住了朱明玉的手,仔细端详:“你二哥说你长胖了许多,我就说吗?胖了显年轻,还好看。” 二老爷咳嗽一声:“过犹不及。” 长得细眉秀目的是四太太,她往秦瑜这里走近,秦瑜连忙行礼:“四舅妈。” 四太太转头问二太太:“二嫂,我怎么觉得小瑜比之前更加好看了?” “也胖了呀!”二太太说。 这话说得倒是真的,原主妹子婚后,又是丈夫跑了,又是亲妈病重,自然吃不下饭,身体消瘦,而且还强颜欢笑,哪里能好看? 秦瑜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