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服,穿上西装外套:“走了,再不回去,小丫头要生气了。” 宋舒彦上了傅嘉树的车,傅嘉树开车出工厂大门。 宋舒彦无奈地说:“我妈来信,要送她来上海,生怕我不待见她,让我父亲再对我耳提面令一番。出门前被我爸揪住,就耽搁了。” 宋舒彦和傅嘉树,就如同他们两家作为宁波的两大富商,既有很深的合作,又是互相别苗头,暗地里不服对方的那种。这两人一同入学,在比较中长大,只是两人都极出色,也说不出来谁到底更胜一筹,倒是这几年一起留洋,在外互相帮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知道他回去就被抓了拜堂成亲,傅嘉树十分同情他,现在又要被强迫圆房,甚至他都能想象,宋舒彦的妈,穿着暗沉的衣服,拿着佛珠跟宋舒彦念经:“传宗接代,传宗接代……”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笑,宋舒彦侧头:“你笑什么?” “我在想象你妈给你念经的样子。”傅嘉树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毕竟是你拜过堂的妻子。” 宋舒彦看着傅嘉树:“我想请你帮忙。” “我?”傅嘉树不太理解,“我能帮什么忙?” “海东在武汉的销售占了海东总销售额的三成,我从接管纱厂以来都没去过,这次一定要去看一看,你帮我去火车站把她给接过来,先让她在云海饭店住几天。” “住云海?不是送你家?你自己安排司机去接不成吗?”傅嘉树无法理解宋舒彦的想法。 “我若是安排在自己家,那她就安安心心住下了,等十几二十天,我回来了,还是没解决这个问题。我若是安排司机去接,她是大少奶奶,若是她命令司机送回家,司机岂不是为难。你帮我去接,你是我至交好友,却不是家里的下人,她也不敢为难你。” “那为什么要安排在云海?” “我可以说是太过于仓促,我不喜欢别人冒然闯入我的生活,所以等我回来之后再安置。你送过去的时候打个招呼,让他们多照顾一二。反正生活上不要亏待她就好了。”宋舒彦叹气,“这也是无奈之举。” “可你回来之后,不是还要接她回来?” “十几天把她晾在那里,她心里总归应该有个数了,回来之后再跟她谈谈,让她自己回老家去。” “没想过离婚?”傅嘉树问他,问过之后又叹息,“只是离婚对这样的旧式女子来说,可能要了她的命。不是每个女子都是陈六姐姐,能涅槃重生。” 陈六小姐被家里安排嫁给某位风流公子,才子婚后和陈六小姐孩子一个接一个生,也不像宋老爷那样把正室太太放在不可动摇的位子,这位喜欢上某心灵契合的才女之后,想方设法逼原配离婚,当时两人离婚轰动上流社会,那位公子还自诩打破封建枷锁第一人。 陈六小姐以其坚韧的性格从泥沼从爬起,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成就了今日的事业。 宋舒彦长叹一声:“是啊!这也是我的为难之处,所以我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纠葛。” 这真的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傅嘉树也没有更好的建议。 傅家大门打开,车子绕过大片茵茵绿色的草坪,傅嘉树把车子停在别墅东侧的车棚里,和宋舒彦一起从车上下来。 别墅西侧上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正值春日紫色的梧桐花开满了整棵树。 树下铺了一大片的平,平台上穿着洋装的姑娘们正在喝茶聊天。 傅三小姐傅嘉宁看见两人从车上下来,提着裙子快步快走过来:“二哥,舒彦哥哥!” 娇俏可人的傅嘉宁到宋舒彦面前,宋舒彦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递上礼物:“生日快乐!” 傅嘉宁接过礼物,一张娇俏的脸蛋带着粉色:“谢谢舒彦哥哥!” “我去换衣服。”傅嘉树看了一眼傅嘉宁,问宋舒彦,“你去我那里喝杯咖啡?” 宋舒彦见那边都是姑娘,他也不想去往姑娘堆里凑,他欣然答应:“好啊!” 两人正要进屋,傅嘉宁在他们身后问:“舒彦哥哥等下能陪我跳第一支舞吗?” 宋舒彦转身浅笑:“好。” 小姑娘自幼接受良好教育,却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喜悦之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