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脸的懊恼、无辜和茫然。 秦大母哀叹,请罪道:“小儿年弱,礼节尚未学全,大王、太后勿怪。” 太后笑道:“难得这样小的孩子就要面见君王,有一二失礼之处,实在正常。入席吧。” 秦大母双手平举在胸前,低头叩在手背上,再一次叩拜:“谢大王,谢太后。” 然后才双腿站起,顺便将秦鱼给拉起来,走到左边一处空的案几之后,地上铺着席子,他们在席子上跪坐下来。 右边为尊,他们无爵无品,是不能到右边去的。 太后接着道:“孟氏,几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秦鱼惊讶,不经意间对上同样一个惊讶的眼睛,呃,是大王的。 秦鱼忙低下头,以表示自己很乖。 “哼!” 秦鱼缩了缩小身子,把头低的更低了。 “你很怕寡人吗?”声音森寒。 秦大母这下惶恐了:“大王......” “孟氏,你在这里跟太后叙旧,兀那小儿,你随寡人来。”说罢,起身径自背手离开了。 秦鱼扯着秦大母的袖子:嘤嘤嘤...我害怕,他不会吃了我吧? 秦大母也满脸惧怕的去看太后,太后失笑道:“去吧,大王可是等了你许久了呢。长喜,好生伺候着。” “唯。” 还是那个一路接了秦鱼来的寺人,原来他的名字叫长喜。他特地走到秦鱼身边,将他扶起来,然后牵着他的手去寻大王了。 秦大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三回头的孙儿被带走,眼里忧虑不散。 太后笑道:“无妨,让他们自己说去,咱们说咱们的。孟氏,咱们,也快有四十年未见了吧?” 秦大母笑叹道:“整整三十七年了。” 太后慨叹:“三十七年啊,差不多是一个人的大半辈子了,你跟朕都老了。” 秦大母恭维道:“太后春秋正盛,何言老字?” 可不是嘛,这个时代的人,能平安活到三十七岁,已经是侥天之幸,这位太后,可是已经活过了古稀之年,且看身体,还硬朗着呢。 太后笑道:“朕是真的老了,不像你,颜色还是这样好。” 秦大母这回是真的笑了,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笑道:“太后说的是老妇脸上和唇上的胭脂吧?这个啊,正是吾家小儿送与太后的礼物,太后可要试一试?” 太后非常感兴趣:“哦?左右,伺候朕梳妆。” ...... 长喜把秦鱼带进了一个宫殿内,宫殿并不大,但比刚才的宫室,梁要更高,柱子也更粗。 长喜只将他送至殿门口就退下,这是让他自己进去的意思。 秦鱼扶着敞开的殿门,迈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宫殿。 即便是白天,宫殿内也是灯火不熄,非常明亮。 殿中央是黑木案几,案几后面无人,秦鱼左右张望,见秦王稷正在大殿右侧一个案几后面坐着,案几上面摆着一些东西,他在低头查看。 秦鱼向他走进了几步,想了想,他既已经行了稽首礼了,现在就行一个简单的见面礼吧。他拱手低头,见礼道:“小子秦鱼,见过大王。”又加了一句:“大王万安。” 秦王也没抬头,只是跟他招招手,道:“过来。” 秦鱼依言走到案几对面,他个子小,不用低头就能看清案几上面都有什么,是一副铜制□□甲的脚蹬马鞍,还有一个水车模型。 马鞍在外头,模型在里面,秦王正拿着一个小勺子舀水倾倒在水车的片板上,看它受水流冲击来回转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