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妾室狰狞了脸色,怒道:“你白日做梦......” 白露继续施施然道:“难道庶母突然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是白日做梦?可惜明白的晚了些,让客人看了笑话,”又对秦川温婉一笑,抱歉道:“长辈失仪,您见笑了。” 秦川忙道:“不敢。” 这妾室脸色不仅是狰狞了,还涨成了猪肝色,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满堂皆静。 在坐的没几个傻子,白露这话,既是说给那个故意挑拨为难白露的妾室听的,也是说给姚大母和姚母听的:不管这是什么样的神仙方子,你们要是不想结仇未来亲家,最好就当不知道,别问,也别打听,对谁都好。 将心比心,姚家要是有了这样的秘方,你们愿不愿意别人来窥探? 姚大母头疼的揉额头,对那妾室道:“卫氏,你要是坐不住,就回去歇着。”这么些年,你可是从白露这丫头手里得到半分好?屡战屡败,如今竟丢人到未来亲家面前,当真丢人现眼! 又对白露道:“你们小孩子玩玩就罢了,能想着我们是你们孝顺,一二狂言乱语,你要是真较真了,就是你失了风度了,端着些!” 这是表明姚家不闻不问的意思。 白露挽着姚大母的胳膊撒娇:“孙儿在大母面前不要端着~~” 姚大母拿手指头戳白露 的脑门,对秦川宠溺道:“这丫头,在外人面前看着一副不好惹的大妇样,其实就是个爱撒娇卖痴的小孩儿,以后啊,还要劳你多担待了。” 秦川忙躬身道:“没有,没有,白露儿很好...” 姚母笑道:“你们在这里说话,眼见要夕食了,我可是要先告退了。” 姚大母点头道:“嗯,你先去吧。”又叮嘱道:“今日客人在,要丰盛些,提早两刻钟开宴。” 秦川想要开口,白露先道:“我也去。今日宗子跟我说了好些个新鲜吃食,我们给大母和母亲露一手,如何?” 姚大母笑骂道:“哪里都有你,猴儿,快去吧!” 堂室里的其他人都凑趣的笑了起来。 秦川特地从家里带了酸浆来,就是想现点豆腐吃。秦川本来想问姚家可有豆浆,结果到了灶间所在的院落一看,这边已经开始过滤豆浆了,明显是现磨的。 白露笑道:“我家日日都有泡好的豆子,谁要是想喝上一口豆浆,现磨现煮,方便的很。” 秦川笑道:“确实方便。以后我家也这样做。” 白露好奇:“你们不是日日都喝豆浆的吗?”好像豆浆就是从你们家传出来的吧?怎么你们自己反倒不喝呢?实话实说,豆浆确实挺好喝的,她自己是每天都要喝上一碗的。 秦川笑道:“大母不喜欢豆子,家里就做的少。如今有了豆腐,大母挺喜欢,以后家中会常备着的。” 白露仔细记下来:这是大舅姑的习性,她是个不喜欢豆子的。 白露恭维道:“连秦家大母这样高雅品味的人都这么喜欢这豆腐,可见这豆腐,一定非常非常的美味。” 秦川哈哈笑道:“倒也不是,一会你尝尝就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豆浆已经煮好了,用秦川特地带来的铁锅煮的。 “咦,这铁釜,竟有如此妙用,方才所用柴薪几何?” 烧火的奴仆起身躬身答道:“两柴未燃尽。” 秦川转头去看,见是一老者,不认识。 秦川只来过姚家一回,今日是第二回 ,姚家许多人他都不认识。 白露介绍道:“这是我父亲的门客,叫管父。”又笑问道:“管翁因何来 灶厨之地?” 秦川要笑着拱手喊人:“见过管翁。”态度谦和,不卑不亢。 管父笑道:“我一回府就听说秦家宗子带了秦家少子在左室打造的铁瓮上门,心中好奇,就过来看看了。” 秦川惊讶:“管翁知道我家幼弟?” 管父回道:“那日在西市见过,这铁瓮,还是在下带他进了左室去找张史打造的呢,原来竟是这么用的吗?” 一边说,一边围着已经空了的铁锅仔细观看。 秦川解释道:“这铁瓮受热极快,比之陶釜,能省一半还要多的薪柴,烧水、煮羹、做菜极为便捷,也很香。” 管父颔首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秦川见盛放在小木盆里的豆浆凉的差不多了,就打开盛着酸浆的罐子,要白露不停的搅拌豆浆,他则是要倒酸浆水。 白露照着他说的法子做,不一会,就析出了豆花。 白露和管父都目瞪口呆,奴仆们则是手足无措,甚至有些已经腿软的要跪下了。 秦川朝白露挤眉弄眼笑道:“关键在这酸浆。大母说,等回了乡里,就分给邻里们一些,这样他们就能自己做来吃了。”其实是鱼建议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