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溪捏着帕子在想,若他是太府寺卿家的公子就好了,可世间万事怎么都能随了她的意,不见他,也是不让自己产生不该有的念想。 翌日,沈云簌顺利拿走了荷包,这边拿到荷包的戚灵溪顿时轻松了不少。 为了犒劳她,戚灵溪要请沈云簌在酒楼里用膳,沈云簌可没心思,今日和李承霄递荷包的时候,看到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略过,虽然是一个背影,但一眼看出是魏临。 他们见面的地方在茶楼后院的亭子里,来往的人都可看见。 沈云簌觉得,这等事躲起来不太好,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但这会只想赶紧回家,跟魏临说清楚。 等她回到府上,并没有见魏临回来,直到日暮时分,才听到妙圆说魏临回来就去了书房。 知道他是醋坛子,更何况此人是玉树临风的李承霄,沈云簌直接推开书房的门,扫视四周,看到魏临懒散的靠在圈椅上,房里光线黯淡,她也看不太清魏临的脸。 沈云簌来到烛台前,把灯点上,回身看着魏临。 只见他眉心微皱,满眼的疲惫,沈云簌大抵已经猜到他为何这幅样子,直接问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今日见李将军,以为跟他有私情吧?” “……”魏临微微楞了一下,没想到沈云簌单刀直入,仔细想了想,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没有此事了。 魏临回来时,也想了一路,也觉得不可能,他与沈云簌一路走来,也不算太容易了,可看到递荷包的一幕,心里面十分的不舒坦。 沈云簌在魏临的对面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把戚灵溪的事娓娓道来,末了叮嘱了一句:“此事,事关戚家姑娘的名节,你可万万不要张扬出去。” 魏临没说话,沈云簌就当他默认了:“今日和李将军聊了几句,发现她挺随和的,按理说,像他这等这个战沙场的人,应该是十分威严的,但李将军却不同,没有架子不说,待人也十分有礼,嗯……是有些可惜了。” 魏临眉头皱的跟一团麻花似的,沈云簌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没能和戚姑娘好事成双,实在可惜了。” 其实他今日正烦心,除了今日撞见沈云簌见李承霄之外,也因永徽帝要他协助襄王去陵州一事。 恒王虽然大势已去,可陵州那边还有一部分的势力,若不及时铲除,后患无穷。 今日襄王邀请他去茶楼一叙,在三楼雅间了看到沈云簌的身影,他忙下楼去寻她,却撞见让人揪心的一幕。 前两日处理一桩案子,妻子在丈夫外出期间,与他人私通,酿造了一起谋杀情夫的祸事。 他当时还严厉的批评丈夫,说他心胸狭隘,大不了和离就是,为何非要做出疯狂的举动,以至于半生都要在牢房里度过。 如今来看,狭隘的是他自己,现世报来到太快,他没那人的丈夫有勇气,直接拿刀砍人,他只想当做什么事都未发生,冷静下来后,又给沈云簌找了许多需要见面的理由。 今日,忽然有个问题萦绕在心头,若沈云簌真的弃他而去,那他该怎么做,回到书房,也是想让自己静一下。 他发现面对沈云簌的时候,越发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 长易曾也说,他在外面跟回到府里不一样,在外面有些专横,回到家所有的气势全都没了,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他还斥责长易多嘴,威胁他要把舌头割下来。 今日觉得此话似乎说的对,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听沈云簌讲述后,心情也豁然开朗,他们彼此是要有些信任的,正要起身时,却听沈云簌问道:“当初,我父亲要我去感谢李将军,妙圆说那人长相面如夜叉,不要我去,后来你跟我跟一起去了,说到底,没能见到李将军,多亏了夫君暗箱操作,平日里那么多,还真难为你了。” 魏临自制理亏,接受了沈云簌的阴阳怪气:“此事时间久远,我都想不起来了。” “哦,夫君贵人多忘事哦,那就理解一次。”沈云簌的表情就好像把一切看穿似的,只是不点破他罢了。 “我要回陵州了,少则一个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