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起都是按照她的习惯和喜好来的,回到家里,犹如卸下一个重重的包袱,她可以不守任何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了琉璃巷,便是春罗和秋蕊交代妙圆一些事:“在沈家没有这么规矩,若是当日无事,不用叫姑娘早起,随便她怎么睡,咱们也不用时常候着,只要没有事情交代,想歇着就歇着,想上街就上街。” “这么自由吗?”妙圆不敢相信。 “那是当然,不过规矩是有的,对外不对内,在镇北侯府的时候,姑娘要求时时刻刻不能懒散,可家里不一样了。” 久违的团圆晚膳,沈云簌犹如做梦一样。 沈弘之也十分高兴,问兄妹两人这几日的近况,最后把事情转移到沈时尧的婚事上。 “那位庄姑娘的事为何不早些告诉为父?你可知错过就是一辈子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若不是那位庄姑娘遇人不淑,怕是你就没这次机会。” 沈时尧没回话,只是面色有些窘迫。 “你说,要为父怎么做?若你愿你,明日就去寻祭酒大人,给你探探消息,或是去礼部李大人那里,叫他给你做媒,李大人跟庄家交好。” “爹爹,要不我明日送一张拜帖过去,先问问庄姑娘的意思。” 沈时尧道:“照阿簌的作吧,儿子心里也没底。” 沈弘之无奈的直摇头:“你呀,一点也不像我,当初跟你娘亲,可是我硬生生把人抢回来的。” 沈云簌满脸好奇:“爹爹,您跟谁抢的娘亲?” “大人的事,女娃娃莫打听。” “您这怎么还把我当女娃娃,不愿意说就算了。” 今日高兴,吃的也多,酒足饭饱后沈云簌回了自己小院,回屋就去写了一封拜帖。 翌日一早,就让人递了过去,不到正午,庄晓仪送来了一封信件,约她去河边的清淼茶坊,并告知这次想要见一见沈时尧。 收到信后,沈云簌把信件拿给沈时尧看,又让春罗和妙圆去衣柜里翻找衣物,今日,她要亲自帮兄长选一件得体的衣物来。 沈时尧本是拒绝的,奈何拗不过沈云簌,只能无奈的让春罗和妙圆拿着几件衣物来回在身前比划。 沈云簌帮他最终选了一件月白长衫,外罩着圆领大袖竹纹袍,腰间是银玉带,又配镂空小冠。 等沈时尧从房里出来,三个丫鬟纷纷叫一旁饮茶的沈云簌去过去看。 门廊下的人鹤骨松姿,沈云簌点头赞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兄长吧。” “姑娘说的对。”妙圆跟着道。 午后,沈云簌和沈时尧来到清淼茶楼,本是说好一起见庄姑娘,搁在以前,她也会傻乎乎的跟着一块去。 可和魏临经历昨晚一事后,越发觉得自己过去就坏了气氛,到了茶楼下,借口去附近买一盒胭脂,让沈时尧自个先进去。 妙圆负责盯着茶楼的方向,而沈云簌和春罗进了胭脂铺子。 等她买了胭脂、口脂和螺黛后,沈时尧还未出来,估摸着也有半个时辰了。 三年之多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倾诉,沈云簌决定先去街上逛逛,也不等沈时尧了,正要走时,却见沈时尧出了茶楼。 她急忙迎了上去,见沈时尧面色平静,瞧不出是喜是忧。 沈云簌有些惶恐,难道庄姑娘怨恨他的兄长,导致两人不欢而散。 上了马车,沈云簌忍不住问:“兄长,是不是庄姑娘对你有误解?没关系,咱们好好解释一下,要不,改日我去和她聊聊。” “没有,她说这两日便可去议亲。” 方才着实被沈时尧的态度吓了一跳,也没想到庄姑娘这般干净利索,若是母亲健在,只怕现在已经成婚,说不定她已经当姑姑了呢,想到这里,沈云簌忍不住笑了几声。 “议亲的又不是你,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