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听张姐说,史密斯先生也是坐这次的轮船回家,我们俩算是有些交情,他自然会照顾我的。” “更何况,还有张姐呢,”提起这个老朋友,陈昭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她上次给我写信,说是也想出国去转转,说不定我能邀请她同行,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陈安还是不放心,但是论起口舌来,他怎么可能说得过陈昭,最后还是闷闷地答应了。 陈昭骨子里是个十分雷厉风行的性子,她也早就打算出国一趟,亲自去奥伦国带些资料和器材回来。之所以一直没有成行,最大的原因就是手里的钱不够,没有财力支持,她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实事,还不如在夏国待着。 而经过股市五个月的浮沉,陈昭早前投进去近三万大洋,如今已经翻了二十几倍,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值。 有了这么一群生金蛋的母鸡,陈昭便稍微有了些底气,能够去做点什么事情。她最好的设想,便是借这些日进斗金的股票,在奥伦国选择几家有前途的公司入股,日后用股票控制公司的运转,源源不断的往夏国输送物资和财富。 毕竟有超过这个时代几百年的眼光,又有原书做参照,想要选出几家前景好的公司,对于陈昭而言还是不难的。难的是她一副夏国人的长相,该如何取信于奥伦国的人,从他们手中夺取财富,这无异于虎口拔牙。 不过陈昭深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拿钱砸,总会有办法的。 在史密斯家的船队返航前,陈昭见到了久别的张姐。 她依旧是风情万种的样子,一身薄荷绿的半臂旗袍,显出白皙丰腴的身材,浓密卷曲如海藻的长发,被一根缀着祖母绿翡翠的发带松松挽着,随着走动轻轻摆动,越发摇曳生姿。而轻轻摇晃的玉白色耳坠,外加不染脂粉的素白色小脸,却又生生压下了这份媚态,叫人不由得尊重起来。 陈昭手捧一束鸢尾花,满脸含笑的迎了上去,先跟史密斯先生打了招呼,才转头拥抱张姐:“好久不见,张姐您美艳依旧,风采更胜往昔!” 张姐接过花,也露出个笑脸来:“你这个没良心的,都大半年了,也不说回苏城看看我们。我可听薛太太说了,你在南江混的是风生水起的,听说都成作家了?” 陈昭笑着摇摇头,谦虚道:“哪里是什么作家,不过是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要讲些小故事,所以顺手记下来,赚得生活费罢了。比不得你,我听薛小姐说,你们准备合伙在苏城开个纺织厂,日后就不能叫张姐了,得叫张老板。” “跟着史密斯打下手罢了,我就是个二管家,比不得你赤手空拳,也挣下来这份家业来。”张姐的笑意收了收,又问道,“你弟弟呢,怎么不见人?” “他得了学校老师的看重,带着做什么实验去了,我也不懂,不过总归是老师安排的,想必有些好处,我就让他去了。不管他,咱们好久不见,该好生聊聊才对。” 陈昭说到这里,对着史密斯先生笑道:“史密斯先生,您是位大度的绅士,不知道能不能把张姐让给我一日,明天早上必定原模原样的给您送过来!” 史密斯先生做了个请的动作,叹气道:“刚刚在火车上,朱丽娜就已经说了,今晚她要和你,嗯,秉烛夜谈。好吧,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拿着蜡烛谈话,或许这是你们夏国女孩子的爱好?不过,让美丽的女士高兴,是绅士应该有的品格,祝你们有个开心的夜晚。” 陈昭和张姐闻言一笑,谢过了史密斯先生后,二人叫了辆黄包车,逛街去了。 待到一通买买买之后,陈昭才带着张姐回了家。 这是她新买下来的小院子,离着陈安的学校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也在租界里头,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只是太狭小,只有三间房,连院子都不过一丈方圆,如今的人家中大多都是人口众多,根本不够用,所以才被陈昭捡了漏。 张姐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捶了捶肩膀抱怨:“这些咸菜酱菜干菜的,咱们买了干什么?我听史密斯说,船上有吃的,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