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你之积威慎重,渔民早已怕了,不想惹事,二则,珍珠珊瑚十分贵重,渔民便是想要交易,一时里也很难找到买主,何况还容易惹麻烦上身,故此不这样做,明明是无奈之举,却被你说成是愚笨,渔民也太过冤枉,张老板,可是这个道理?” 不顾张海潮难看脸色,叶峥又笑着朝向束、郑二人:“瞧二位老板神色,是不是想说,你们并没有霸占山头,也没有强令村民不可和外人行商交易,可是?” 郑束二人对视一眼,还是点了头,想看看叶知州这又有何话说。 叶峥道:“就以束老板的制糖坊举例,你虽没有强令村民只能卖棕榈花给你家,但据我所知,你也没有公开制糖工艺,整个雁云州,棕榈糖这种东西,只有你家和你们商会下头另外两家的工坊会做,村民捡了花不卖给你们,卖给别人,别人也不收啊,此其一。” “再者,你说村民不愿全家齐上阵,多捡点花卖,每日只愿卖少几个铜板,其余时间歇着,束老板是认为村民懒惰,不愿勤劳致富,但本官还是有不同看法,本官也听说过一件事,束老板的收花点,若一日内收到大量棕榈花,那负责收花的管事便会压低价格,原本村民卖十斤棕榈花可得一个铜板,管事会寻了借口说今日花多,十五斤花才给一个铜板,可有此事?” 束永富和郑同和无法辩驳,因为的确是这样,这主意还是郑同和给出的,村民争相都来卖花,说明这差事你不做有的是人做,何必给开一个铜板的价格,可劲儿往下压价就对了。 叶峥声音凉凉:“你们为强,村民为弱,规则是你们定的,你们自己又可随时不遵守规则,村民胳膊抗不过大腿去,又反抗无用,除了消极摆烂,又有什么办法呢?” “而你们明明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却反过头来埋怨村民又懒又笨,不够上进,老板们,村民真的很冤吶!” 听着叶峥这一口一个为村民说话,三个大商人皱起了眉,这叶知州什么情况,是趁机替村民申冤来了? 叶峥摆过脸子,又说过奚落的话,但知道这并不是个好解决的问题,便是在他生活的年代,这个问题都还没有被消灭掉,说过出出气就算了。 但关于叶峥所说,几位大商人也有自己的说法。 张海潮率先道:“知州大人,你乃是清贵读书人,哪里懂买卖里头的行市,你方才话语里有指责我不许渔民与外地行商私下交易的意思,大人自有大人的想法,草民不敢驳。但草民作为海商协会的会首,也想为自己说两句话。” 叶峥很大方:“张老板尽管说来。” 张海潮道:“知州应该也知道,海里东西珍贵,但雁云州消费得起海货的人家有限,加之海货不易保存,若要贩卖去外地,那一路损耗也是极大,我们几个海商联合起来成立商会,也不过是想将成本降低,多提高点利润,方可以养活一大家子人,若任由村民随意交易,我们的海货又卖给谁去?大人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叶峥自然点头:“张老板说得也对。” 见知州没有坚持己见,非说他们不对,束永富紧接着说:“知州大人,我家的棕榈糖虽然不易腐烂,但利润薄是个事实,叶大人既是来自北地,应是知晓和北地饴糖比起来,我束家塘坊的棕榈糖乃是平价销售,当地百姓不说家家做菜都用大量的糖,若是想要买一些棕榈糖甜甜嘴,却也买得起,可是这样?” 这点确实,棕榈糖走得是薄利多销路子,就拿叶峥他们溪山村来说,那边只有逢年过节家里孩子才能弄些糖甜甜嘴,在雁云城这里,最困难的家庭,最多是不用糖做菜,买几个糖块甜甜嘴,却是家家做得到的。 “这是束老板的贡献不错,本官替当地百姓谢谢束老板。”叶峥对优点一向不吝啬给予肯定。 这话说出口,室内的气氛就缓和多了。 那三位的面色也好看了。 叶峥也就趁机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所以说来说去,无论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