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寸毛还怕被压趴?” 谢惊屿仔细整理了半天,臭美?,“这?还真被压趴了!” “不可能吧?你头发那么软?”说着,海姝没忍住上手感受了下,“啧,猪毛一样,还软?” 话音刚落,两人面面相觑。 海姝收回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动手动脚了,“咳……” 谢惊屿连忙拿来酒精喷雾,“扎着了?扎哪里了?有没有流血?快来喷喷!” “……”海姝气?笑了,刚才的尴尬顿时消失,“阴阳怪气你最行!别讨嫌了,今天怎么样?” 谢惊屿挑了挑眉,“收获丰富。” 上次海姝去见侯苹时,谢惊屿并没有跟随,他找夏涛要来钟勋的照片,打扮成钟勋当年的样子?,为了更像,还在脸上抹了粉,降低轮廓的棱角感。 如果侯苹是个正常人,这种扮相当然一眼就能看穿,但侯苹不正常。 谢惊屿向?侯苹的医生护士说明来意,并且出示了当地警方的许可?,侯苹的医生把她接到一个空着的房间?,“侯姐,有位姓钟的先生来看你了。” 侯苹疯归疯,简单的话还是听得懂,嘀咕道:“钟?钟家谁还会来啊?” 谢惊屿推开门,站在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里,侯苹看到他的一刻就不动了。他上前几步,却没有走得太近,哽咽道:“妈。” 侯苹激动不已,“儿子?小勋?你怎么回来了儿子?” 谢惊屿说:“妈,我想?你了。” 侯苹哭起来,凝视着谢惊屿的脸,又似乎觉得不对劲,猛地摇头,“不,你不是,你骗我!” 谢惊屿说:“我怎么会骗你呢?妈,真的是我,我回来看你。” 侯苹不让他触碰,捂着耳朵尖叫,“不!不可能!你别过来!” 谢惊屿伸出手,“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你的儿子?还能是谁?我在缪灵教过得很苦,我是逃出来见你的!” 缪灵教三个字似乎刺激了侯苹的神经,她躲得更厉害,“你来抓我!不要!求你放过我!你不是我儿子?!” 谢惊屿哀伤道:“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你为什么说我不是钟勋呢?” 侯苹嘶吼道:“因为他早就死了!死了!”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安静,只剩下侯苹急促的喘息。片刻,谢惊屿说:“妈,你怎么这?样说?我活得好好的,我从缪灵教回来看你啊,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爸呢?怎么没看到爸?” “啊——”侯苹尖叫:“他死了!你们都死了!你滚!我不跟你走!” 谢惊屿冷淡道:“他们?为什么死了?是因为佳佳吗?” 侯苹的尖叫停下来,一双枯萎的眼睛死死盯着谢惊屿,“儿子?,儿子?——” 谢惊屿说:“妈,是我,你说得对,我已经死了,我来见你最后一次。” 谢惊屿承认死亡之后,侯苹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仿佛这?才是她所知道的真相。她哽咽着走向谢惊屿,眼中全是懊悔和自责,“是妈妈爸爸对不起你,不该把你拖进来,你对不起佳佳,我们对不起你。” 谢惊屿柔声说:“妈妈,这和佳佳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是也死了吗?” 侯苹颤抖着说:“是你害死她的,你忘了吗!” 谢惊屿露出困惑的神情。 侯苹坐在地上,双眼空茫,零碎地想起当年那件荒唐的事。 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好,却没个接班人,侯苹和钟疆想起放在亲戚家养着的钟勋。让钟勋接手鞋厂?那怎么行?那老厂必然被淘汰。 侯苹将钟勋劝回来,又将钟勋引荐给主的使者,也就是张龙兴,办了入教仪式。 钟疆听说有的信徒把孩子供奉给主,获得了更丰厚的赐福,现在钟勋回来了,他算计着让钟勋也去服侍主。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使?者说钟勋和主的机缘还没有到。 让夫妻俩吃惊的是,钟勋居然早就谈起了恋爱,对象是鞋厂的厂妹。侯苹看周佳佳横竖不顺眼,觉得就是她破坏了钟勋的机缘。钟勋却说,自己可?以让周佳佳也成为信徒。 周佳佳好像很害怕,但是也听从了钟勋。 但和虔诚的信徒不同?,她似乎完全不把主当一回事。这怎么行呢?侯苹和钟疆一合计,开始恐吓她,如果她对主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