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耳朵尖一红,悄悄把没戴手套的左手递给他:“那今天牵着我睡,好不好啊。” 当然好了,这很方便。郁岸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有昭然自己觉得自己很坏很开心。 * 实习生假期终于结束,白天要上班去了。 郁岸拍灭闹钟,闭着眼睛顶着一头小炸毛去洗漱。 好困,睁开眼睛看不到昭然就更烦了。 昭然不在,大概在日出前就去公司了,这样可以避开阳光。 他简单收拾了一番,穿上纯黑兜帽背上单肩包出门。 纯黑兜帽借给小岸穿了一阵,在打斗中割破了不少地方,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无所谓,郁岸用脚带上门,插兜去坐地铁。 他学聪明了,知道抄隐秘小路走,免得再被盯上。 溜达到公司门口,几位站岗的黑衣保镖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在郁岸身后交头接耳偷笑。 “这小子完了,昭组长早上刚发过一通火,现在肯定没消气。” “听说是因为实习生当街开枪被举报的事,鹰局派人过来问话,大老板赔了半天笑脸才给送走,叫昭组长过去好一顿批评。” “早年以昭组长的脾气估计要把实习生骂哭,现在说不好,可能直接让他卷铺盖走人吧。” 听得郁岸一阵心虚,扒到昭然办公室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观察敌情。 其他组员都走了,只有小安和小齐还站在里面,昭然端起水杯润润喉,低声说:“你们俩有什么用啊,购物十字街枪击的事一点儿没听说?不知道去安抚市民把举报截一下吗?” 小安背着手辩解:“这种事归巡逻组管的呀。” 小齐一脸冷漠,耳朵自动把昭然屏蔽了。 昭然说:“算了,这事儿不怪你们,得问原小莹的巡逻组,大白天能把车帮混混放进商业街里,好在没出人命,不然我们好不容易拿下的恩希市的畸猎工程就悬了。” 小安:“这事归根究底怪郁岸不是吗?他哪来的枪?” 昭然咳嗽一声:“我给的。” 小安:“……” 昭然:“这事抛开事实不谈,不能怪实习生。实习生行为本来就是不稳定的,做出什么都有可能,得有应急预案,知道吗。” 小安:“能不能别抛开……” 小齐:“从监控来看,他不开枪,匿兰是有可能中枪身亡的,两者相比,后者对畸猎工程影响比较大。理性看待他的行为,已经最大限度减少了我们的损失。” 嗖—— 一架横格纸折成的纸飞机从空中缓慢飞来,从小安和小齐眼前盘旋晃悠一圈,最终插在了昭然卷翘的头发里。 小齐无动于衷,小安努力忍笑。 郁岸挤在门缝边,鬼鬼祟祟露出半个头,对昭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呲了一下牙。 “你们走吧走吧,下午不用来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昭然摆摆手。 两人与郁岸错身离开,小安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对实习生即将面对的暴风雨表示哀悼。 郁岸习惯性去牵昭然的手,突然被小安一声尖叫打断,指着郁岸将要触碰上去的手:“诶!新来的,别踩雷,组长最讨厌这个了,你怕是要被开除……” 小齐无奈拖走咋呼小姐,临走把门关上了。 他们走后,昭然躺进沙发椅里,“齐冀,安加福都是我的人,应该跟你提过吧,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们帮忙。”他摊开纸飞机,里面写了一句“对不起”。 “小麻烦,我去解决。你记住不管什么情况,先保人命肯定是对的。”昭然把纸飞机原样折回去,平整地放进抽屉里,“吃早饭了吗?” “没,起晚了。”郁岸搓搓没认真梳理的炸毛头发。 “过来过来。”昭然勾勾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郁岸接过来层层剥开,里面包着两块三角形的面包。 外表很奇特,生满红色的斑点,毒蘑菇似的,无从下嘴。 郁岸试着咬了一小口,口感特别绵密,松软但有嚼劲,里面流出绿色发光的果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