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生的……他贡献一枚畸核把我造出来。”嗯,合理。 听到畸核也没有表现出异样,看来他对昭然是怪物的事实已经了然于心。 小岸忽然打了个喷嚏,塞得鼓鼓囊囊的裤兜便掉出一堆鸡零狗碎,他一边拿纸巾擦鼻涕,一边蹲下来捡拾地上的杂物。 郁岸蹲下来帮他捡,将散落在地的扑克牌、硬币和海绵彩球递还给他,不明白他搜罗一堆魔术道具想干什么,但一定与缪斯号豪华游轮魔术巡演有关。 “哼哼。”小岸接过随意收拢在一起的扑克牌,轻易一捻就在掌心打开了四张黑桃jqka,郁岸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快速从杂乱的牌中拣出一排同花顺的。 “这个简单,跟视频练了几天就掌握了,回头爸爸教你。”小岸收起那些各式各样的魔术道具,“但这点小伎俩还不够看,今晚我打算去地下赌场学学他们怎么出千。” “你要干什么啊……”郁岸摸摸他的脑门,果然有点烫手。 忽然手机响了,听到熟悉的铃声,两人同时摸自己身上的手机,但郁岸没看到来电提醒,只有小岸接到了电话。 “在哪儿呢?”昭然问,“睡醒没。” 小岸犹豫了一下:“外面忙着呢,回不去。” 昭然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可忙的,别说没用的,赶紧给我滚回来,大风天出去乱跑什么?想感冒加重啊。我马上下班,等会回家要看不见你你等着。” 郁岸安静地听着电话对面的嗓音,似乎要比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那个人少了点温柔,但更年轻鲜活一些。 “……”小岸用脚尖在地上划圈,抿唇挂断电话,看了郁岸一眼,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嘟哝了一句,“梦就做到这里吧,你可以消失了,爸爸要回家了。”然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妄想,真的或是假的对他而言都是司空见惯的幻觉,郁岸隐约记得这样的感觉,自幼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五感封闭,直到有人强行闯入,强硬地将自己拽离昏暗的旋涡。 不过他走路蹦蹦跳跳,看样子心里其实挺开心的。 郁岸远远地跟在他后面,少年期的自己有点呆,很好哄的样子。 转过几道街角就到了自己住的老小区里,郁岸抚摸着尚未完全脱落的墙皮,一路跟到了家门口,好奇心使他很想进去看看,因此悄悄跟上了楼,发现这浑小子进家连门都不关,大敞四开地招贼。 郁岸放轻脚步鬼鬼祟祟摸进自己家,房间里很温暖,客厅里没有堆满毕业搬回来的纸箱行李,打扫得很整洁。 鞋柜上方的衣架挂着一件西装外套和一条领带,门口的脚垫上并排摆着学生的运动鞋和男人的皮鞋,餐桌上并排摆着两套餐具,这些记忆的碎片拼凑成迷离的印象,郁岸隐约记得每次自己都不想与昭然相对而坐,非要端着盘子挤到他身边吃饭,找一部电影戳在桌上,一顿饭悠闲地品一个下午。 左手边的洗手间也敞着门,成对的洗漱杯摆在水池镜子前,连毛巾也是一条蓝色一条粉色,郁岸一定要买成对的,而且自己一定要用蓝色的,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特别固执。 电视橱前立着一块玻璃相框,郁岸悄声走近,拿起来端详。照片是冬天拍的,昭然的头发没有现在长,但卷翘柔顺得像崭新的高温丝一样,他眼睛弯成一条线,把小岸搂在自己外套里,下巴放在小个子的头顶上,雪落满衣帽,那时候小岸的眼睛还在,小鹿一样黑溜溜地睁着向上看。 郁岸入神地抚摸照片上的脸,冷不防听见虚掩的卧室门里有人呻吟了一声。 他立即惊醒,背靠墙壁挪到卧室门前,透过缝隙向内窥视。 昭然居然就坐在卧室床上,发丝卷翘鲜艳,左手将小岸双手反折到身后,将整个人牢牢控制在两腿之间,右手剥出两颗退烧药塞进他嘴里,用手指直接捅到最深的地方,然后给他猛灌一口水,合上嘴逼他抬起头咽下去。 “叫你吃个药这么费劲,动什么,别乱动,等下要呛了。”昭然的动作有点粗暴,按着他不准反抗不准还手,“让你大风天出去乱跑,烧到现在都没退,我怎么放心出差。” 小岸艰难地连水带药一起吞下去,在昭然怀里扭动乱挣:“我就是不想让你去看不出来呀?那破船怎么看都可疑我不准你去,你去了我就不吃药,我就烧死在家里。” “我知道可疑,但这是我的工作。”昭然用了些力气压住他,攥得他手腕发白,“你听话。” “疼,你再弄我……”小岸歇斯底里地嚷嚷,“我不跟你结婚生小孩了!” “什么?”昭然没听明白,但小岸抗拒的挣扎让他十分烦躁,这句脱口而出的人类语言听起来太像“我要离开”,在僵持途中深深刺激到了昭然。 指尖触丝迅速且大量地向外生长,几乎要相互扭结成血色的藤蔓,缠绕到小岸脖子上,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