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粗俗的。 就跟现在的精神小妹,开口闭口繁衍器官的道理一样。 随着陆森的事迹在大宋传得越来越广,流言的内容也在渐渐变化,那些形容他神通广大的传闻,就不必说了,极其离谱。 而关于爱喝自家娘子洗脚水的传闻,也上升到了喜欢未嫁少女泡澡水的程度,可见流言传开后的可怕程度。 也是鉴于关于陆森的传闻太过于离谱,吕惠卿在南方县城听到了这类内容,也只是当作笑话。 不过他也从这些内容中筛选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说汴京城出了个年轻的道人,深得官家宠爱,却不劝官家炼丹修行,所以文武百官对其抱有善意,甚至让其拜领了文官职位,也没有意见。 总的来说,在吕惠卿的观念中,陆真人应该是个很擅长说道法理论的年轻人。 至于传闻中的仙家皮影戏,所谓的洞府之术,极有可能是障眼之法。 至于为什么京城中的百官们不戳穿陆真人的把戏? 理由也很简单:既然陆真人都劝官家不要修行了,给足了百官面子,那么百官也卖个面子给他,岂不是理所当然的? 这可是官场的潜规则之一。 然而现在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将他之前的推测全部打翻。 连着他的三观一起打碎了。 “真有仙术啊?”吕惠卿亦步亦趋地跟在欧阳春后面,神情茫然。 很多人三观破碎重组的时候,都会有类似的表情,毕竟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脑袋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特别是那样已经有自己坚定世界观的人,更会如此。 陆森踩在冰面上,又去了第二艘粮船上,将所有的麻袋收入系统背包中。 很快,这情景引起其它运粮兵的注意,他们自发地走过来,沉默地看着陆森将一袋袋粮食收走,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以及某种奇怪的狂热和虔诚。 三十多艘船的粮食,很快就全被陆森收走了。 站立在大雪中,吕惠卿还带着些青涩的脸上,是一种难以接受的神情,甚至还有些扭曲。 他按着自己的脑门,有些痛苦地说道:“要是人人都会这种仙术,赈灾调粮,大军出征的粮草,完全可以轻而易举解决,何需再要大量的后勤运粮队。” 只有当了运粮先锋的人才清楚,带着一只粮队出行,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一路上管理几百人吃喝拉撒就已经是件麻烦事情,还得防着某些军痞悄悄偷吃或者偷粮。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这个偷点,那个偷点;今天偷点,明天又偷点,不知不觉就会少掉许多粮食。 然后还得小心劫匪。 当运粮官完全可以说劳心又劳力,是件苦差事。 但若是像陆真人这样,直接来个袖里乾坤,把粮食都收走,等到了目的地再放出来,多轻松。 省时省钱省力不说,安全性还高。 陆森将所有的粮食收走后,说道:“吕保义郎,粮食已经到手,我们也该离开了。” “请稍等,身为运粮官,下官得去和欧阳参政交接此事。”吕惠卿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陆真人,请允下官随行。” 吕惠卿这人很骄傲,不太看得起同龄人,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向陆森低头。 无论是官身,还是能力上,他感觉自己都没有在这位陆真人眼前狂傲的资本。 陆森想了会,道:“说得有理,那就随我们一起骑马去杭州,只是得麻烦你与他人同乘一骑了。” “无妨。”吕惠卿拱拱手,然后转身对着前边两百多名士兵喊道:“众人听令,先列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