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很多大臣也听得心不在焉。没办法,春闱这事很多大臣都插不上手,跟他们没啥关系。而且先前受了那番刺激,有些都在想自家的丝绸值多少钱,陶瓷值多少钱,能不能托人运出海呢,哪有心思听礼部的按章汇报啊。 一群人神游得厉害,忽的却听一大臣说:“皇上,不可,张士昭虽也是进士出身,但其风不正,如何能担任主考官一职?” 张士昭是翰林编修,听到这话恼了:“苏和宜,你个奸诈小人,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当初杨大人没选你,你便一直记恨于心,屡次给我使绊子。” 唐诗抬头望了过去。 【哇塞,这两个都是谁啊,怎么吵起来了?】 瓜瓜:【挑春闱主考官,定了吏部右侍郎,还差一人,有人举荐张士昭,吏部郎中苏和宜站出来反对。两人是同届考生,当时就彼此看不对眼,张士昭嫌苏和宜太圆滑,苏和宜说张士昭假清高。】 唐诗无语:【就这点文人相轻?我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瓜瓜:【还有呢,当初工部侍郎杨大人榜下捉婿,杨小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相貌也极为出众。这两人都是杨大人考虑的对象,但因为两人不对付,彼此拆台,闹得不大好看,最后杨大人就将他们俩全排除了,然后两人的梁子更深了,这么多年的一直唱反调,是出了名的不对付。】 其实随着杨大人告老还乡这么多年,这桩旧事已经很少有人记起了。年轻一辈,还有外地入京的官员压根儿都不知道。 如今被瓜瓜翻出来,两人脸色都有点难看,彼此又埋怨了起来。 “呸,谁记恨你了?我是就事论事,春闱主考,乃是众多考生的座师,当选精通文学、持身谦谨者,你哪一点符合?”苏和宜反击。 张士昭不服气:“我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在翰林院任职,哪里又不符合?”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将当年参加会试的一些小糗事都倒了出来。 唐诗看得目瞪口呆,跟瓜瓜点评。 【有种小学鸡吵架的既视感。】 虽然不懂小学鸡是什么,但大臣大概能猜到意思,确实,这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都二十年前的旧事了还翻出来吵。 甚至连当初苏和宜骗一个考生的烤肉吃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揪出来了。 瓜瓜:【其实还有个更有意思的瓜呢,宿主要不要听?】 唐诗:【你说这个我就不饿了,快!】 瓜瓜:【嘿嘿,他们俩的儿女披着马甲偷偷好上了。】 哇塞,这可是个劲爆的大瓜。斗鸡眼一样相互看不顺眼,拆台二十余年的两个家伙要结为儿女亲家了吗? 大臣们都不管苏和宜二人了,全神贯注听瓜瓜的八卦去了。 就连正吵得起劲儿的苏和宜跟张士昭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彼此怒瞪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不可能!” 他们可是三天两头在家里跟夫人儿女抱怨这个死对头的。 唐诗差点给他们鼓掌:【好有默契。】 【瓜瓜,这下我相信他们两个确实是要结为亲家了。你快告诉我,披着马甲是什么意思?他们双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么刺激的吗?】 苏和宜跟张士昭差点吐血,谁跟他有默契了? 两人彼此嫌恶地瞪了对方一眼,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瓜瓜这次肯定搞错了。 瓜瓜:【都知道,却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两个人都以为自己骗过了对方。】 唐诗要笑死了:【哈哈哈,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