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死一样,心想这个小鬼当真是比女人心思还要多,点点头,乌那格便冷冷道:“我爸妈都是蒙族,家住内蒙新巴尔虎右旗,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父母来内陆讨生活,据我师父说,最后到的是浙江的海边,他们在那里生下我,回来之后,就在我一岁多的时候,额吉和阿爸离开我去往巴尔虎草原,然后也死在了那里,死前,只给我留了这块玉佛牌。” “死了?”赵大有皱眉,“他们是死在草原上的?跟海边没关系?”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乌那格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我听说你们汉人都只有孤儿才喜欢追问别人父母的死因,难不成你是啊?” “龟儿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可以,老子成全你。” 赵大有说着就要撸袖子,这次似乎是因为受了刺激,她的脾气比以往还要差一点,我一把拉住她,还没说话,一边的杨光呻吟了一声,竟然也在这时候醒转了过来。 我和赵大有对视一眼,担心杨光像之前一样失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杨师傅,你还认得出我吗?” 杨光撑起身子,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他的视线有些茫然,在船舱里转了一圈之后紧跟着又望向乌那格,看到了他胸口被赵大有扯出来的玉佛牌。 “杀人凶手......”杨光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乌那格,声音很快变得惊恐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乌那格莫名其妙:“谁杀人了?你是柯南吗,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杨光瞪着他喊了两句,紧跟着喉咙忽然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喉结动了动,随即大量鲜血便从他的嘴边流了出来。赵大有惊叫一声,而乌那格哪能看这个,两眼一翻就倒了回去,我眼睁睁看着杨光的喉咙咽了一下,像是吞了什么下去,冲上去把他的嘴撑开,却发现他的舌头竟然只剩下半条,还有半条已经被他嚼了咽下去了。 “他妈至于饿成这样吗?” 我想给他止血却根本无济于事,出血量太大,我和赵大有无奈之下只能手忙脚乱把卫生巾往他嘴里塞,结果就在这时,外头远远传来喇叭的鸣叫,第二大队的海警对我们喊话,竟然已经到了。 我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坐海上公安船的一天,真是来一趟什么都赶上,回舟山的一路,杨光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血姑且算是止住,随队来的救援人员说命应该能保住,但是看这架势,杨光下半辈子多半都没法清晰地开口说话了。 因为赵大有先前是失踪状态,如今被救回自然要给公安部门提供相关的笔录。我一开始担心在这种状况下赵大有会被怀疑,但刑警大队的杨队长却说这个案子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谈怀疑为时过早,海上的案子就和陆地上一样要有证据才能抓人,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指向赵大有,反倒是杨光的嫌疑大一些,要等到他醒过来再想办法录笔录。 一个小时之后,救援船停靠在了沈家门港口,杨光和乌那格都被一同送医,我心里知道乌那格这小子只怕是早就醒了,一路上装昏就是为了到岸边找机会开溜,于是一直紧盯着他。 走过这一趟我算是知道了,乌那格这个人就像是只狐狸一样,都说狡兔三窟,但其实狐狸远比兔子要恶劣得多,吃兔兔不说,它的洞穴甚至是从兔子那儿抢来的,可见是流氓中的战斗机,乌那格之前说跟着他的出马是狐狸,我看他自己也跟个狐狸精差不多。 鉴于我之前上当受骗的种种经历,如今我实在不敢对乌那格放松警惕,干脆也没陪赵大有去录笔录,救护车一走我立马打了车跟上去。 我估计乌那格一到医院就要跑,而就和我想的一样,到了医院门口,我眼睁睁看着救护车门一开,乌那格生龙活虎地便要往下跳,几个护士都拦不住,我心里冷笑一声,从出租车下去便挡在了他面前:“去哪儿啊?行李还在我那儿呢,不会打算把送师父的贝壳项链送我吧?” 乌那格看到我一愣,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么难缠,咧嘴笑了:“冯大哥,放条生路不好吗?我都已经跟你们交代清楚了,非要像个变态一样的缠着我?好这口啊?” 我心想这个小骗子倒是玩的一手恶人先告状的好把戏,上去就想把他从狐狸洞里扯出来,练了这么多年,我很少会失手,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动作飞快,立刻倒退一步,然后猛地凑在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上闻了一下,就在一瞬间,他脸色一白,紧跟着便浑身颤抖地倒了下去,末了还不忘对正在运送杨光的护士们喊:“救命,我喘不上气了......” “我操你这个死小孩又来!” 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想上去抢人,但是几个护士已经发现了他这里的异动,冲上来的时候乌那格已经开始浑身痉挛了。他这种晕血的反应并不是装的,两个小护士很快就信以为真,冲院里喊道:“再来个架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