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瀰漫着诡异的安静,只剩下菜瓜布摩擦锅子的声音,我切着高丽菜,在清脆的唰唰声下,他终于洗完锅子,并将它放上瓦斯炉,点火加热。 司马言光这人什么都好,长相还算端正,头脑还算聪明,长辈还算喜欢,女生们还算趋之若鶩,总体来说是个讨人喜欢的傢伙。唯一的罩门,也是我唯一可以嘲笑他的,就是他非常不擅长厨艺。 他会在锅子里的水份还没乾掉之前把油倒进去,不懂为什么锅子开始霹靂啪啦起来;他会在水还没有滚之前把水饺丢进去,然后端出一盘糊糊的东西出来;他会拿着一把刀子,认真到几乎虔诚的替青椒削皮。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得使出十足十的自制力,以免自己不小心大笑出来,惹火他从来都不在我人生中的选项之一,太危险了。 週末两天我理所当然的中午就跑去他家吃饭,所有的食材都在他的冰箱里,更何况他家厨房可不比我那小小的电磁炉寒酸,相较之下简直是豪宅等级,反正他也要吃,饭是我煮,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自从那天起,不管在家煮或者出去吃,我们晚餐几乎都会一起解决,司马言光不是很喜欢吃外食,以前对着运动会的餐盒挑三拣四,即使饿肚子也不会硬逼着自己去吃,外食他之中尤其讨厌便当,他说真不懂那一格格油腻腻的菜你们是怎么吃下去的。 我曾经怀疑他会不会饿死,对我来说有东西就吃,只要不酸不臭都还是食物,肚子都饿了何必这么挑食?结果他义正言辞地纠正我,他才不挑食,只是觉得油腻腻的很噁心罢了。 这样的他却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每次看吃我做的晚餐我都有一种感觉,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被他骗了,当初说好弄坏制服的代价是做一个月的便当当作赔罪,结果他没提,我没发现,就这样糊里糊涂做到了将近毕业。 我回神过来,咦了一声,那现在呢?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定是早有预谋,才会每次去超市买菜的时候都买两人份,时常挑一些难处理的食材,仗着自己家里有厨房,名正言顺的骗我回去煮饭。 方偃月说得没错,真想挖出他的心肝来看一看,肯定满肚子坏水。 这天刚考完期中考,考的科目不多,好几科都是用报告来评分,所以早早就结束了。好多人一考完就相邀出去放风,也有些人趁这次机会回家一趟。我哪都没去,上礼拜才回去过一次,考完试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下来,学长姐的热情邀约也找理由推掉了,心想早早下课可以去上次同学推荐的黄昏市场一趟。 司马言光下週才要考试,最近忙着准备一大堆的报告,常常半夜还在整理资料。他们学校难搞的老师很多,即使不大考,却也时常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