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所以一眼就看出来, 这位若是没有被人买回去, 估计以后就是流芳阁的‘头牌’了。 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伺候这样的头牌,所以侍者自然要好生想办法讨他的欢喜,好到时候到他的房门中,摆脱最低贱的身份。 侍者扬着满脸的笑意上前,双膝卑微地跪在奉时雪的面前,神情虔诚,似带着莫大的欢喜。 他伸手想要去碰奉时雪的脚, 却被躲过去了。 昭阳这些年越渐的腐败,上至宫中朝堂, 下至平民百姓, 都有见人就双膝卑微下跪的习惯。 那是被历经几百年,所培育出来的奴性。 奉时雪每每见之, 都很厌恶这样的奴性, 就像他最开始亦是一样被那些人这样‘调.教’过。 “公子, 可是有奴那里做得不对?”那侍者被拒绝后脸上闪着惶恐,俯下身子轻微地颤抖着。 卑微而不自知的奴性,深怕自己在无意间将人得罪了。 奉时雪垂头凝视俯甸在地上的人,忽然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他一直想要冲破这个腐败的王朝,但暂时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使得他心底空落落的。 其实他并非是悲天悯之人,甚至可以说他对任何事情,都持有一种无情的漠视。 可是偏生见不得这样的卑微,让他好似瞧见了当时…… “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奉时雪垂下眼帘,将自己眼中的情绪遮住。 侍者听见奉时雪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扬起欢喜,欢天喜地站起来,半点不觉得自己刚才多么的卑微。 他们这样的人是最低等人,有的时候遇见贵人的狗,可能都要跪一跪,这是早就已经养成的奴性。 “嗳,公子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奴,奴就在外面,听见后随时就能进来。”侍者道。 等到奉时雪点头之后,侍者才出去将门带上,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身影立在外面。 奉时雪垂头摊开手,是一对泛着荧光的环,凝视它半响却没有将其放下,转眸收回视线,落在刚才那人拿进来的托盘上面。 金珂羽衣,白玉冠,足见这个地方的人还挺重视他的,说不定还指望着他赚钱呢。 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花。 奉时雪面无表情的褪去自己身上一贯的纯白,雪白的肌肤上还有被掐过的红印。 他透过铜镜凝视上面的红印,抬手将金珂羽衣打开换上。 …… 褚月见成功从那边悄悄回来了,原本带着的侍卫早已经发觉到她失踪了,正在四处找她。 他们见到突然出现的褚月见这才松口气,历经方才的事,这些人后面便寸步不让地跟着。 这次褚月见回去之后倒是没有再乱跑,百般无聊地趴在栏杆上,等着奉时雪出来。 她已经唤过青楼的人过来,暗自问了很多次了,倒数第二个就是奉时雪。 此刻正值气氛的高潮,底下的客人皆饮了不少的酒,大部分客人已经丑态尽现了。 圆顶露天的台子下,贵人们搂着男男女女左拥右抱,丝毫不会顾及这是在外间,场面何其不堪和霪乱。 褚月见忽然听见了一个人名,顿时将移动的视线定格下来,待看清那人时,鼻息轻嗤。 懒懒地凝视半响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愈渐的无害,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姐。 钓鱼手法在某些时候还是挺管用的,就比如眼下,她抛下了钩子,等着小鱼儿主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