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停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喘了口气说:“几点了?” 伍刚看了看手表:“十点二十。” 那过来也有快两个小时了。 张匀口干舌燥,忍不住先停下来喝了口水,被他这么一带,其他人也不由地停下了手上动作,一个个站着,躺着,趴在草垛上休息。 张匀之前为了给田地保温过冬,从外面买了不少稻草麦秸等秸秆,铺上后还剩不少,就捆起来做成了草垛,后来任焰“视察”田地发现了,就把它们整改了下,做成两边隆起中间略低的“沙发”式。 等到他“视察”结束,一下子扑到在草垛中央,任由散发这土地气息的秸秆轻轻地托起他的身体,他的手臂微微凹陷,略微粗糙的秸秆蹭着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有点糙有点扎人,任焰的皮肤泛起红色,他伸手挠了挠,有一阵风吹过,“沙发臂”挡住了大多数的风,几缕微风从他额前划过,他低着头,探出秸秆的脑袋正好可以拿着手机玩耍。 一句话:泰爽辣。 任焰一把仰躺在草垛上,睁开眼出神地望着格外幽蓝的天空,大脑随着上方一朵朵漫无目的移动的云朵陷入混沌。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给你们做了红豆汤,要不要喝?”一个筐子放在了地上。 红豆汤? “好耶!” 李鸣航离得最近,第一个奔了上去,张伯的红豆汤跟他的绿豆汤一样绝,都说夏吃绿豆冬补赤,冬天吃红豆汤祛除湿热、健脾健胃、补气养血,不只对女人有益,对男人一样有!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它好喝啊。 将塑料吸管插进包装口,暖烘烘的红豆汤顺着管子流进干涉的嘴唇,立刻在舌尖涂抹出甜蜜蜜的滋味,李鸣航猛吸了一大口,大吼一声: “张伯,幸好工厂有你!” 张匀和伍刚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姿势格外统一。任焰心说:稍微也感谢一点我,有我不屈不挠的一份功在。 任焰从小就喜欢喝甜的,他在其他队员只能点无糖或者三分糖的时候都守住了五分糖的底线,自然对张伯做的这份红豆汤爱不释手,他吧滋吧滋吸了大半杯,忽然想到一件事,说: “张伯,我们今年打年糕么?” “看吧,你想吃?” “想啊!”这还用说嘛。 “我想吃热乎乎刚打出来的年糕!” 任焰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村里是用人力打桩打年糕的,后来是机器挤压的,但不管哪样,距离他上回吃热乎乎刚出锅的年糕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村里都不聚集蒸年糕了,还得他最多只能吃年糕制品,而吃不到纯年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