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个屁!” 周宁一缩脖子。 徐达远迈步进了办公室,地上踩出好几个黑脚印,周宁也不敢说啥,将拖把放在门口,将房门关上,等待着徐达远的爆发。 “为啥不开机?” 周宁一怔,这才想起来,昨晚关机后压根没开,赶紧摸出来手机打开,他有些心虚地偷偷看向徐达远。 徐达远白他一眼。 “赶紧拎着勘察箱,跟我出现场,你的私事儿之后再说。” 一听有活儿,周宁顿时来了精神。 抓了警服外套,拿着自己的勘察箱和相机,想想抓起一个硕大的背包,这里面是他按照现场勘查重新准备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但是带着总归是有备无患,赶紧跟着徐达远出了办公室。 要是平时,周宁一定跟着一句,徐大啥案子啊? 可现在他是不敢,冲下二楼,下方已经有两辆警车等着,赵新利坐在驾驶位上,呲牙朝着周宁笑。 “赶紧上车,小周法医听说你去相亲了?” 周宁瞥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徐达远,窜上副驾驶,朝着赵新利,又是瞪眼,又是咬牙切齿。 赵新利虽然有点儿憨,但绝对不是傻子,他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赶紧挂挡,打开警灯,伴随着警笛的呼啸,一脚油窜了出去。 周宁老老实实坐着,徐达远咳了一声。 “今早7:10九上沟村有人报案,在村东刘旺财家发现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女人吊死在房梁上,铁山派出所过去看了,房门里面锁着,现场没敢破坏,就第一时间赶紧联系了我们。” 周宁不断点头,不过稍微琢磨了一下,惊恐地抬起头。 “男性死者没说状况?再者,他们没开门就看出来是尸体,那就是死状很惨,或者……已经高腐,成了巨人观【1】?” 徐达远笑了,白了周宁一眼。 “一早,有邻居去他们家借独轮车,院子虚掩着,见房门锁着,趴窗看到房梁上的女人还有地上的男性尸体,赶紧报警了。 男性死者趴在血泊中,头朝着门口,裤子没穿,身上都是蛆虫和苍蝇,不用进去也知道死的透透的,所以就干脆没撬门。 女性死者是刘旺财的媳妇朱美凤,32岁,刘旺财常年在工地打工不在家,根据报案邻居所说,这个朱美凤家经常有陌生男子逗留,村里风言风语不少。” 周宁缓缓点头,村里就这样,谁家有个小寡妇或者留守的女人,尤其是稍微有点儿姿色,关于她的编排少不了,一切不能主观带入,还要勘察后再说。 “行了,正事儿说完了,你小子说说吧,怎么相个亲,吃饭的时候还能逃单跑了,让你二婶被埋怨了一晚上,还学会关机了是吧,无论处不处,晚上给人家姑娘将钱送去。” 原本还想着案子,周宁一听这个调调,他可不干了,梗梗着脖子,侧身看向后排的徐达远,说道: “我不去,那个程莉坑我,她可不是什么正经人,要不然我能跑,还手机关机!” 徐达远一怔。 “说说咋回事儿。” 周宁这回没隐瞒,一五一十将昨晚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从迟到开始,到那身十几万的穿搭,甚至服务员拦着程莉不让出来的动作,都没落下。 讲述完周宁仿佛脱了力,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赵新利全程忍着笑,时不时还偷偷看周宁一眼。 “经过就是这样,不信徐大可以调凯华西餐厅的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