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开颜脆生生看他一眼。 “我就喜欢你和贺冲儿一样,时不时冒出一句新鲜的脑洞来。” “贺冲儿是小朋友好不好!” 有人笑她笨,“你自己才说的,快乐的法门,是一样的也是平等的。” 边上的贺冲儿吃完碗里的菜,把吃不下的香橙慕斯推给叔叔。周乘既吓了一跳,这被狗啃过一般的东西给我干嘛。 曲开颜哈哈笑起来,“他在家习惯了,吃不完的给爸爸。” 周乘既:“哦,那你带回去给你爸爸吧。” 贺冲儿不理会叔叔的幼稚话,“叔叔,我们什么时候拼摩托车啊?” “叔叔今晚不想拼。” “为什么啊?” “累。” 贺冲儿即刻狗腿子地爬到周乘既身上,要给他捏捏。两个油爪子带一张黏糊的嘴,一面喊他好叔叔,一面又是敲又是捏的。 周乘既哭笑不得,只朝灯下的曲开颜投一眼,极为认真的口吻,“他真的不是你和那姓贺的偷着生的?” 曲开颜:“我撕了你的嘴。” 片刻,周乘既由着贺冲儿闹得一身的油,却也没脾气,他干脆抱起臭小子,掂量着小儿,跟曲开颜玩笑,“有个孩子喊自己爸爸,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啊。” “你那是别人家孩子给你的幸存者偏差。自己的孩子就不会这么美好了。” 某人同她别苗头,“可我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啊。放心,我有这个基因。” 曲开颜狠狠翻白眼,“自恋自大加自狂。” * 因为匆匆换了地盘,贺冲儿一直闹到十一点都没睡着。 曲开颜哄一般地陪着他喝完夜奶,周乘既已经洗过澡,躺在沙发上,囫囵着,他自己都快睡着了。 原本他不打算回住处的。简便的行李还在公司,原计划今晚是住酒店的,算差旅报销。 他们过来了,周乘既这才临时回来收拾住处。只是觉得有个孩子,去住酒店不大方便。 听闻房里没了讲故事的动静了,沙发上的人才懒散喊里头的人,“他睡了吗?” 曲开颜忙叨叨地冲出来,要他轻声点。 周乘既一只手枕在脑后,寂寂的声音,问不远处的人,“有孩子的夫妻都这么做贼似的吗?” 曲开颜点头,“算是吧。反正小儿难养,不可以当着孩子的面吵架,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要讲礼貌不可以讲脏话,不可以过渡干涉小朋友之间的交友,要照顾小孩子的饮食习惯,抽烟要避着孩子,穿衣也得得体……” 有人在沙发那头懒散的笑意,“哇塞,真得懂得不少哎。我收回那句话,我们曲小姐除了自己没有生,真的会养孩子呢。” 曲开颜走过来,把贺冲儿喝完的奶瓶丢给他,要他帮忙洗一下,再热水烫一下消毒。 周乘既不高兴动,“好烦。” 曲开颜要走开,他拽住她,借她的手跃起身,“喂,你的时间什么时候属于我。你哄别人的孩子太久了。” 曲开颜也不理他,径直去洗漱了。 因为飞行出行,曲开颜带的随身物品都简便了,她忘记带自己的梳子,其他的还好将就,只是周乘既那个简单到恨不得十块钱的梳子,大小姐实在冒火了,隔着卫生间的门就下死命令,“你明天m.mMCZx.cOM